“邢大哥,都是兄弟,都是來掙口飯吃的,何必較真傷了和氣,再說章大哥說得也對,掌櫃的每日做什麼,我們管不了也管不上。還是不要多事比較好。”
章錘自然知道邢泗沒有出口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並未生氣。
因為邢泗說得不假。
他就是幫著妓。女搭線的龜。公。
雖然現在洗手不幹了,臉上的烙印卻是洗不乾淨的。
見章錘都不在說話,邢泗頓覺掃興。也不再說話,骰子也玩不下去了,乾脆找了麵粉來研究新的點心花樣。
後廚的事情,一旦忙得時候。腳不沾地。
晌午的外賣視窗忙活完畢之後,便可以休息一個時辰。然後繼續準備晚上的食材。
他們來了些日子了,已經大致摸清了。
蒲秋白非常清楚自己來蒼月酒樓是幹什麼的。
整日裡拿著刻刀雕刻著蘿蔔,無論雕什麼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他就是不滿意,常常眉頭緊蹙。
蒼月酒樓現在後廚有掌勺一名,主廚一名。副廚一名,白案一名為邢泗。水案一名為潘豐茂,切墩兒兩名刀逸海,蒲秋白,打荷一名為白穀雨。
前堂堂頭暫時由劉順喜來擔任。
賬房先生為霍一,他足夠小心謹慎,這幾日將買菜賣菜的收入支出交給他,每日翻看的時候,條理清晰,夏芊鈺還算滿意。
瞭高兒便由章錘來擔任。
他眼神靈活,思維活泛,關鍵是肯花心思學,這個位置他應該能夠做得很好。
夥計便是度秋梨。
青青和郭香便為雜役,負責灑掃和洗碗等事宜。
雖然人手還是不夠,但是暫時能夠應付了。
以後蒼月酒樓打出名聲之後,不愁沒有人來上工。
二樓的包廂至少還需要五名夥計。
需要眼明手快,懂得察言觀色的,達官貴人的脾氣一般較大的一些,平日裡被人伺候慣了,並不是好對付的。
夏芊鈺決定好好尋摸這方面的人。
夥計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夏芊鈺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最讓她頭疼的便是如何能夠說服趙睨來剪綵。
見夏芊鈺愁腸百結的模樣,秀才思忖了一番說道:“明日你和掌勺再去一回,這次我不跟著,也許趙先生覺得和我的氣味不相投。
你二人與他說說美食,沒準可以聊到一起去。”
夏芊鈺和禹歌笑對視一眼,不再說話,現在只能是這樣了。
次日兩人並未跟蹤趙睨。
而是直接在門口等他,他從大門出來之後,夏芊鈺忙上前去,“趙先生,今日可否讓我和我的掌勺為您做頓飯,這些日子您的胃口,我們也算是瞭解了一二。”
作為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監理,想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之人不在少數。
夏芊鈺乾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直接表明來意。
“你不是要讀我這德馨書院,而是要做飯給我吃,這算是什麼意思?”趙睨嘴角上揚,露出譏笑之樣,眼睛裡卻全然沒有笑意,露出森森寒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然有事相求,但是絕非您想得那樣。
我是蒼月酒樓的掌櫃,久聞大名,您雖然聲名顯赫,卻與我一個小小掌櫃並不搭嘎,之所以上門求教。
是因為一日無意間聽夥計說起您的軼事,說您對食材及其挑剔,琴川的酒樓被您吃了個遍,卻也挑了個遍。
如今實在吃膩了,便決定自己研究,我作為一個對食材極其考究,對美食尚有天資之人,必須要見我同類。
這便是這些日子跟著你,不小心冒犯了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