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自己妹妹捉弄,他也不由生氣,但又捨不得過於苛責。
真是不禁有些難為,孃親過世時蓁一尚小,他這個哥哥可謂又當爹又當娘,也不知該如何管教這個妹妹,只知道一味慣著,結果驕橫,到處給他惹事兒不說,本想找個孃家嫁了了事,不曾想她的心上人,卻是慕容曉。
想到慕容曉,蓁胥想起了些什麼:“那杏花酥果真如此好吃?郡王府的膳房請的糕點師傅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居然還滿足不了我妹妹刁鑽的嘴,豈不是該完全辭退,讓他們回家種田罷了。”
“哥哥,您又拿妹妹打趣了,府裡的糕點師傅是好,可是做來做去就是那幾樣,不是芙蓉糕,就是麻團,要麼就是山楂蜜,死甜死甜地,多吃幾口就膩得嘴裡好幾個時辰難受,光樣子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關鍵是要好吃。”蓁一噘著小嘴嘟噥,鮮紅飽滿的朱唇如同盛開的石榴花一般豔麗。
蓁胥不置可否,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你馬上就不愛吃了,因為你說得好吃得不得了的杏花酥,是破曉酒肆的掌櫃夏淺語做的。”說完抿著嘴,打趣的看著蓁一。
蓁一也果真不負眾望,剛剛還上揚的嘴角,立即垮了下去,明豔的臉上也剎時如同鍋底灰一般。
“也就那樣嘛!嘁,我還以為那個夏淺語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也就是個賣酥餅的,她一個開酒肆的賣起酥餅來,真是不務正業。”說完這話,腦海裡又冒出一個鬼主意,想要整蘇小小一整,最重要的是那酥餅確實好吃,勾了她的魂兒好幾日了。
“哥,聽阿福說那個夏淺語一點人情都不賣,按照排隊的先後順序先到先得,而且多給銀子也不收,我就不信您這個郡王去了,她也不賣面子,您明天一早要不要去試一試?”蓁一雙手環著蓁胥的脖子,使勁兒蕩著,弄得蓁胥眼暈。
“放開說話。本也想看看酒肆情況怎樣,那明日我便走上一走。”蓁胥所說也是實情,這些日子他在桃花村中的幕僚呈報了很多訊息,他亦是需要處理一番,不妨走走。
夏淺語,杏花酥,酒肆……蓁胥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迴廊的紅柱,覺得有點意思。
四月初五,天氣一天暖過一天,不到正午,日頭便又高又亮,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要說四月的天氣也真是有點意思,別看此時陽光普照,下點綿綿陰雨不過是談話間的事情。
酒肆小菜園裡種的蔬菜正藉由溫暖的春風一路瘋長。
“掌櫃的,掌櫃的,您快來看啊!這是什麼。”青青的咋呼一騎絕塵衝到蘇小小的耳朵裡,讓蘇小小的太陽穴都不由一跳。
沒見裴青青真的耍過所謂的“裴家刀法”,但是中氣倒是練家子的中氣,怎麼都不像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聲音渾厚,力大無窮一般。
“不是叫你拿了豆角去曬嗎?怎的又在這菜園子附近偷懶,咋咋呼呼,毛手毛腳的。”蘇小小一邊埋怨,一邊顛顛兒跑到菜園子附近。
“這是什麼勞什子,從來沒見過,毛茸茸地,還有這個長得飛快,我差點當野草拔了去。”裴青青指著長成幼苗的番茄和辣椒,一臉的疑惑。
這些天光顧著忙了,自從抱怨了沒發芽之後,就沒有顧得上來看菜園子,沒想到不但破土而出,還長得很茁壯,蘇小小不由心下歡喜,對著同樣躬身看著幼苗的夏歌笑,翩然一笑。
“喂喂喂,掌櫃的,是我跟您說話呢!您看著哪裡啊?”青青摳了摳自己的頭,懷疑自己又看錯了,可是掌櫃的明明望著側面詭異的笑了一笑。
“沒事,只是高興。不但別拔了,還要好生照顧,這些蔬菜可是寶貝,是我從一個域外遊歷回來的高人手裡買的,本以為適應不了大唐的土地,沒成想還長得挺好,這可是別家沒有的好東西呢!”蘇小小鄭重地囑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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