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了兩下,終於憋出幾句話:“我,我是鳥人,不,不是菜鳥,吃。。。吃不得。”說完,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原來這就是鳥人和菜鳥的區別的分割線………
驛站的廚房裡,火爐上的水‘騰騰’的翻滾著。我光禿禿地躺在白花花的盤子裡,身上灑滿了香粉,被一圈綠色植物圍繞著。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髮的女子手握菜刀,陰笑著盯著我,從她的血盆大口裡,慢慢流出透明的液體。
可憐我還未來得及掙扎,她便手起刀落。
(以上是鳥人的噩夢)
躺在桌子上的鳥人一陣亂踢後,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喂,你沒事吧?”我好心問到。
“你不要過來!”只見鳥人翅膀交叉護住胸口,呈無比驚恐狀。
靠!你到底是怕我吃你還是非禮你啊?也用不著做這個姿勢吧。
“你,你在燒水?”鳥人看到我身後冒煙的爐子。
“嗯。”我點點頭。
“你,你在配菜?”鳥人瞧見我手裡的各種蔬菜。
“對。”繼續點頭。
“你,你還在磨刀!”鳥人匍匐退後。
“是啊。”還是點頭。
某鳥立即將此情此景與自己方才的夢境聯絡起來,再次昏了過去。
——兩分鐘後——
那隻傻鳥醒來後,立刻又對著我喊饒命。我被它實在吵得煩心,大吼一聲:“你丫再吵,我真把你給吃了!”
大鳥傻怔怔地悶了半天,才回過神:“你,你不吃我了?”
“要吃早吃了,還等到現在?”我怒。
大鳥‘呼’地舒了口大氣:“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燒水,給你清理傷口,磨刀切菜,給你準備食物!”我氣鼓鼓的回答。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大鳥被我一席話感動的兩眼汪汪:“恩人啊!多謝不殺之恩啊!”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可是,恩人,”大鳥閃爍著它那水汪汪的小黑眼睛,“我不吃素,我。。。吃肉。”
這次輪到我暈倒了。
鳥人告訴我,它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它的一生都在飛翔中度過,飛累了就在風裡睡覺,唯一的一次落地,就是——被雷擊中的時候。
我嘴角抽搐地聽完它的自述,心想,作者啊,敢情你派這隻大鳥來就是為了和我PK惡搞不成?
“咳咳,這麼說你來到這裡純屬意外?”我問。
“非也。”大鳥啄起一小條肉絲兒,文縐縐地嚥下喉去,“我是來向你們狐族求助的。”
“此話怎講?”原來文縐縐也是會傳染的。
“幾天前,狼王的部落進攻了我們的聖山,想要奪我們天鳥族的寶物。長老被困山上,拼死抵抗,我是趁亂才逃出來的。”
“哦,你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鳥人。”
大鳥被我說中弱處,突然沉默不語。
“我,我只是在聖山上負責記事的,能做什麼?”大鳥眼神哀怨地說到,“所以,才想到狐族求援兵的。”
“那你接下去有何打算?”我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
“去銀仙族找你們的長老!”
銀仙族?我怎麼給忘了呢。
“我說鳥人,”汗,這個名字實在。。。“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名字?”
“有啊,恩人可以叫我阿飛,族裡的人都這麼叫我。”大鳥又開始沉浸在自己事蹟中,“等這次幫長老打退了狼王,我要潛心在聖山上寫書,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連書名我都想好了呢!”
“哦?”我好奇,“叫什麼?”
大鳥抖動了幾下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