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你怎麼了?”張楚燁向我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大概是因為戊戌的話,我對他產生了一些隔閡,我稍稍的躲避了他一下,他心細的察覺到,就沒有再問。
我這是在傷心嗎,傷心戊戌他透過諷刺我來取得杜梓霜的歡笑,對啊,他們兩個人的事,為什麼要埋汰我呢?我害怕,害怕杜梓霜會當著大家的面來嘲笑我。
杜梓霜端著粥過來,我接過,說了一聲謝謝,她回了一句不用謝,然後向我靠近,擰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對張楚燁說:“楚燁啊,你的小秘書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都酸了。”
我的臉蹭的一下子紅了,並不是因為杜梓霜的冷嘲熱諷。
我昏倒之後,張楚燁就把我送到了這裡,當時在墓道里出了一身的汗,不僅如此,還沾了一身的土,自然是髒的不行,而戊戌,剛剛竟這麼舔了我的脖子,他對杜梓霜說我身上有味,根本就不是在調侃,我越想越覺得無地自容,臉都快縮到了肩膀裡。
“你可真是金貴。”張楚燁向杜梓霜走了過來,眼睛看著她的頭頂上方;嘴角一提,說:“我離你這麼遠,都聞到頭油味了,剛剛陳琰還用下巴頂著你的頭頂,也是挺拼的。”
“你胡說!”杜梓霜漲紅了臉,看向戊戌,想要戊戌給她澄清,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要回了,陳琰,我們走。”
戊戌走之前,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真的不明白他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老闆,你也累一天了,趕緊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我明天就好了。”
他點了點頭,說:“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我重新躺回了病床上,眼睛又恢復了正常,不再像之前在墓道里具有夜視能力,可我心情糟糕透了,我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糟糕。
入夜了,萬籟俱寂,門口突然站了一個高大的黑影,我看不太清,卻有種異樣的感覺,我形容不出這種感覺是什麼,只覺得心慌的厲害,呼之欲出。
我用拳敲了敲心臟,小心翼翼的問:“是誰?”
那身影一怔,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了,我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在這個醫院裡,不知道會有多少鬼魂,我拉過被子,蓋在頭上,哆哆嗦嗦的入睡,躺了許久還是沒有半點睡意,反而有點想上洗手間。
上完洗手間之後,不知到是哪根神經抽了,我竟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
走廊裡的燈光不甚明亮,照射在地上,泛著青藍色,一個熟悉的黑影從走廊盡頭的病房裡走了出來,在他出來的瞬間,病房裡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病人死了……
他就這麼站在走廊的盡頭,與我遙遙相望,筆直且修長。
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向他跑了過去,周圍傳來護士忙碌的聲音,病床轉動的聲音,家屬哭泣的聲音,然而那個罪魁禍首,竟是一臉無所謂的帶著冷笑!
我抓住了他的襯衣,牙齒緊緊的咬合在一起:“是你乾的!”
他低頭瞟了一眼我的手,不可置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四周的嘈雜,幾乎將我的聲音淹沒。
“我為他減少一點死亡的痛苦,不好嗎?”他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的感**彩。
我頹喪的鬆開了手:“戊戌,我知道我管不了你,是我自以為是了。”
我轉過身,走回了病房,他也沒有追過來。
我總是在請求他不要做傷害人類的事,但我從來都不能制止。
出院之後,為了保險起見,我從家裡搬了出去,在公司的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租金是爸爸媽媽掏的錢,本來讓他們只付一個月的,結果他們卻給我付了一年的,他們說讓我先別管租金了,把錢能存的就存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