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已經變了調。四阿哥握住我的手,扶我輕輕*??他懷裡,柔聲安慰:“別害怕,不會有事。我叫王靜過來了,崔嬤嬤也快到了,放鬆點,一會就好了。”我茫然的抬頭,聽他說的篤定,稍感放心,只是身子兀自抖個不停,四阿哥輕輕拍著我的背,嘴裡低聲說著些安慰的話,我卻只是盯著門口不放。
王靜和崔嬤嬤幾乎腳前腳後進了屋,王靜過來給我搭脈,崔嬤嬤細細在一旁問我這幾日的飲食起居。兩人皺眉合計良久,崔嬤嬤稟道:“爺和福晉不需擔心,孩子和大人都無大礙。”我聽了長舒口氣,瞬間軟在四阿哥懷裡。
“福晉現在感覺如何?”王靜上前一步問道。
我放鬆了身子,感到疼痛只剩若有若無的一點,搖頭道:“好多了。”我清楚地感到四阿哥也是長出一口氣。
王靜擦擦汗,開始說些醫理藥理,我凝神聽著,好像就是假性宮縮,我在很多婦科醫書上也看到過,應該沒大礙,心又放下大半,剛才還真是我神經過敏了。
屋裡鬧得人仰馬翻,又折騰很久才靜下來,只剩我和四阿哥兩人。
“四爺,是我大驚小怪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已經完全緩過勁來,看著四阿哥還穿著中衣,勉強笑道。四阿哥沒答,只是盯著我看了良久,眼中閃過一抹痛色,把我緊緊攬在懷裡,沒由來地問了一句:“衡兒,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我輕輕嗯了一聲,只感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四阿哥放開我,伸過手掌覆在我膨起的肚子上,喃喃道:“這孩子將來會不會怪我,竟這麼對他額娘。”“他額娘對他也不怎麼樣。”我笑道,也摸了摸肚子,離開四阿哥身子說,“不早了,四爺快去歇著吧,折騰這麼久。”“躺下,我陪著你。”四阿哥握著我的手說皺眉道。
“我現在身子重了,兩個人很擠的。”我笑笑。
“我看你睡。”四阿哥扶我躺下,看著我柔聲說道。
我偏過頭,不看他眼睛,緩緩問道:“四爺是從哪裡來?不好讓別人等急。”一陣尷尬的沉默,我翻身向裡,閉上眼睛。現在每晚都會醒來,有時孩子會把我踢醒、有時小腿會抽筋抽得厲害,有些時候,我是很希望有人陪在我身邊,可大多數時候,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妥。
四阿哥轉身走開,我以為他要出去,誰想他只是吹了燈,又默默走回床邊,躺上來從後面抱住我。我聞著他熟悉的氣息,心中竟一嘆,最無助時,我第一個想到的終還是他。四阿哥的呼吸一聲聲從耳邊傳來,過了良久,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去時,一個低低的聲音緩緩說道:“衡兒,我們和好,好不好?”我一時間只是發愣,心中五味雜陳,輕嘆一聲道:“我人在你身邊,心也不在別人身上,現在就要為你生孩子了,什麼是和好?四爺想讓我怎樣?”四阿哥緊了緊抱著我的手臂,也是長嘆一聲,“寶貝兒,今天你嚇得我厲害。我不想讓你怎樣,只是幾個月見一次,還是這樣情景,你心中好受得很嗎?”“我何時攔著你過來?”我閉上眼睛,倦然說道“你又何時想我過來?”四阿哥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
以四阿哥性子,能開口這樣說實屬不易,只是我現在身心俱疲,對談這些倦怠之極。側過頭去,發現他正靜靜地看著我,眼睛深如潭水。
“好了,先睡覺。”四阿哥替我掖了掖被角。
現如今,他這樣的溫柔與體貼讓我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閉上眼睛,一夜無夢,竟是一場多日未有的好眠。
醒來時,太陽高掛,赫然已近晌午。
我起身,外面聽到響聲有人進來伺候,漱了口擦了臉,才起昨夜事情。正想著,忽見四阿哥不知何時走進屋來,我手中正拿著梳子梳頭,不由停下看他。
“睡得可好?”四阿哥踱步過來笑問。
“好。”我隨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