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還有七個各為其主的部落,依其部族所擎旗幟顏色,被劃分為八旗,除了沙臺部的正黃旗,其餘為正白,正紅,正藍,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就算俺EG吧……另外,這段所說的制度跟清代的八旗制度完全不同,只是順手把名稱借來玩兒的^^,不要誤會)。
八旗定期舉行叼狼大會選定那一旗的族長為部落聯盟的汗王,但是庫莫爾這個汗王卻不是由大會選出的,而是直接繼承自他的父親那哈赤。那哈赤在女真人中是神一樣人人敬畏的天命大汗,就是他領導著這些女真人慢慢走出了深山,建立了現在這套半農半兵的捕獵耕作制度,那些婢女說到他的時候都是一臉崇敬。可惜這位英明神武的大汗不怎麼會教兒子,連庫莫爾在內,膝下的六個兒子為了爭奪汗位打得不可開交。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後擊敗幾位兄弟奪得汗位的竟然是年紀最小的庫莫爾,他先是聯合大哥巴戈設計殺掉了二哥青護和三哥齊力舍,然後挑撥大哥和五哥哈沙內鬥,最後巴戈被殺,哈沙被流放到了冰海,只剩下了一個婢女所生的老四達蘇里,自然不能跟側福晉所生的庫莫爾爭位。據說這場兄弟相殘的血鬥把那哈赤氣的不輕,沒多久就去世了,庫莫爾名正言順的繼承了汗位。
庫莫爾繼位後有段時間,其餘各旗的首領曾經試圖再開叼狼大會選出新大汗,但是從庫莫爾剿殺了兩名首領後,就再也沒人敢提這個事兒了。
把庫莫爾的底細摸得越清楚,我就越想嘆氣,這位年輕的大汗是個一點兒也不比蕭煥好對付的狠角色,我有點剛出狼窩就進虎穴的感覺。
不過庫莫爾這幾天對我還算客氣,雖然把我安置在他的大帳裡,但並沒有強行要求我陪他入寢。我樂得清閒,每天就是睡睡覺,隨便抓個人聊聊天。然而即便足不出戶,我也感覺到天氣一點一點的轉涼了,冷風從狼皮帳篷的縫隙裡一點點滲進來,大概過不了幾天,就會下雪了。
長白山中多的是珍貴藥材,女真人自制的創藥很管用,沒過幾天,我的肩傷就好了七八成。這天午後喝了藥,我正準備小睡一會兒。庫莫爾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我覷著他的臉色不像往常那麼好,就起身笑著:“大汗,這會兒回來,有什麼事?”
庫莫爾把自己的佩刀甩在地上,忽然冷笑了一聲:“你丈夫來了。”
“什麼?”我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丈夫來了,御駕親征的大軍,現在到了山海關。”當著帳內婢女的面,庫莫爾幾步搶上來緊緊抓住我的肩膀:“他終於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這麼多年,他總算來了,從他那個金光閃閃的大殿裡走下來了,你說我是不是該高興?”
庫莫爾一聲高過一聲,震的我的頭皮發麻。
我強自鎮定,笑著向他說:“大汗,還有別人在。”
庫莫爾有些狂亂的眼神漸漸恢復正常,他抓著我肩膀的手卻還是像鐵箍一樣緊。等他再開口是,聲音已經變回了一貫的沉穩冷冽:“你們退出去。”
婢女們小步退下,庫莫爾把我推到床上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床沿。
“你知不知道,我見過你丈夫。”冷不丁的,庫莫爾開口說,他劍鋒一樣的薄唇微微挑起,英俊的臉上就添上了一絲嘲諷。
“那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跟著大哥去京師向皇帝進獻當年的歲供。你知道歲供吧,就是讓我們女真人把當年收穫的最好的獸皮,老參,活獸,礦產,全都交給你們漢人。”庫莫爾悠悠的追述著往事,提到被他害死的大哥巴戈,他的語氣裡竟然還有一絲懷念。
“我和大哥從部落裡出發,押著裝滿了三十多輛大車的歲供。沿著剛下了大雪的路去京師,大雪有過膝那麼深,很不好走,半路還有山賊想來搶歲供,幸虧大哥神勇,三十多車歲供才沒有丟。要不然,交不足歲供,我們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