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好,成不成?”
蕭煥也笑:“我是不是該自謙一下?”
半路蒼蒼又拉著兩個人遛到龍亭湖逛了一圈,夜深了三個人才走回客棧。
到了客棧之後蕭煥就回房休息,蒼蒼雖然還在興頭兒上,也忍著沒再去拉他,回了自己房間。
梳洗完畢,蕭煥剛解下了髮髻,房門就響了幾聲。
一定不是蒼蒼,她進他的房間從來不敲門,走過去開啟了,門外果然站著凌絕頂。
“雲從,”他晃著手裡提的小酒壺,“一起喝兩杯?”說著一笑,“性子很溫的酒,你身體沒問題吧?”
蕭煥笑,兩人見面後,沒有一個字提到自己的身體,他卻已經注意到了。
側身讓他進來,蕭煥用絲帶繫好長髮,拿出桌上的兩個茶杯充當酒杯。
酒是溫的,酒壺也不大,凌絕頂只給兩人各倒了半杯酒,擎起酒杯:“我幹了,你隨意。”
蕭煥笑笑,舉杯淺啜。
放下杯子,凌絕頂笑了笑:“雲從,我家小丫頭真的喜歡你。”
蕭煥定了一下,笑:“我知道。”
“別看這丫頭沒心沒肺一樣,對在意的人從來都是很用心的。”凌絕頂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有一年我們爹病了不能起床,她在藥房裡蹲了三天熬藥。笑話鬧了無數,不知道打碎了多少藥罐,手上給劃了兩道口子,還死活不讓我去告訴爹,說是怕捱罵。”
他抬頭看了看蕭煥:“她現在對你的樣子,比那次也差不了多少了。”說著,又笑了笑,“雲從,皇宮是個什麼地方,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絕對不會把她交出去。就算她不逃婚,我也會想辦法把她送走。”
“我想讓你向我保證,雲從,”他頓了一下,直視蕭煥的眼睛,“保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傷害她,不管是現在的你,還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你。”
同樣看著他的眼睛,蕭煥點頭:“我保證。”
彷彿是沒想到他能這麼幹脆的回答,凌絕頂一愣,隨即又笑了,舉起酒杯:“雲從,我有時候會想,如果你不是那個人,該有多好。”
就在剛才,他明白當得知蕭煥的真正身份時,他心裡那種莫名的感覺是什麼了。那個人,那個目光深邃又澄清的年輕人,是被禁錮在皇位上的,壓著他的那些東西,君權和家國,居然沉重到讓他這個旁觀的人,都會覺得窒悶。
如果他不是那個人的話,凌絕頂不敢想象,他看到的將會是怎樣一個飛揚璀璨的生命,那樣的光彩,又將會怎樣的驚豔世人的眼睛。
愣了愣,蕭煥笑起來:“如果我不是那個人,豈不是就要和皇帝搶蒼蒼了?”
哈哈也笑起來,凌絕頂點頭:“說得也是。”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起身,“時候不早,趕了一天路,你也該睡了。”
走到門口,他忽然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對了,我來的時候我師父讓我給蒼蒼帶信,說讓她回京前到黛鬱城去一趟,我師父要見她。”
蕭煥點頭,問:“絕頂不和我們一起回京?”
凌絕頂搖頭:“我還要到滇南去一趟,送你們兩天就分手。”說著笑了,“你們可一定得去啊,這話師父一個月前就告訴我了,我等了這麼久,才終於逮到那小丫頭。”
蕭煥笑:“好,好,我轉告蒼蒼。”
凌絕頂一笑,推門出去。
十一月的黛鬱城,陽光燦爛的午後,一架烏篷的馬車慢慢停在巷尾那家庭院前。
鮮紅的身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跳著抱住站在門口迎接的那個灰衫中年人:“師父,我們來了!”
跟在她身後下車,青衣的年輕人站在車前,看著眼前這一幕,輕輕微笑。
第30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