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太監走到兩個面前,凌雲見此人身材高大魁偉,皮骨強勁如鐵,雙目炯炯有神,面色黢黑,三十歲有餘,眼神尖刻,時時放射冷厲的光芒,尖細的聲音讓凌雲起了雞皮疙瘩,只聽他道:“王教頭,陛下讓咱家將凌公子請到‘毓秀宮’,陛下已經久候多時,王教頭人忙著去吧!”
王進對太監道:“多謝童公公,凌公子,小人就此告訴。”外人在前,他也不便親熱稱呼凌雲為兄弟,對凌雲施了一個眼色,暗示一切小心行事。
凌雲道:“多謝王教頭了,等王教頭有空之日讓在下請你喝酒。”
王進笑道:“如此多謝凌公子了,小人一定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說罷,自行離去。
凌雲隨著那個太監走著,突然他記著,宋徵宗時期,有一個著名的太監——“童貫”,難道就是前眼這個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人?於是道:“麻煩童公公了,不知草民如此稱呼童公公才好。”
那太監尖笑道:“凌公子客氣了,咱家叫童貫是殿內總管,陛下對凌公子可是看重得很吶,若是凌公子一朝得勢,可別忘了今日之引薦人啊!”他終日與宋徽宗相處,知道皇帝很看重凌雲的才華,因此才說出此番話。
凌雲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是他,一切真的要小心才是了。當下從懷中掏出一粒珍珠,對童貫道:“童公公,草民麻煩公公甚久,以後還望公公多多提點,草民隻身前來,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就一顆珠子,還望公公笑納。”凌雲並不是拍馬屁之下,只是這個人被傳得壞得不可再壞,所以忍住噁心說出一番違心之語。
童貫貪婪的望著凌雲手中的珍珠,他可是識貨之人,凌雲手中之珍珠最少價值五千兩銀子,他故作推辭道:“這如何使得,公子如此大禮咱家可受不起。”話雖如此,但是眼神中的貪婪暴露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凌雲笑道:“童公公,草民此舉並無他意,只是見公公一表人材,頓生結納之心,此珍珠雖貴,但是怎比得上草民對公公的敬仰之心,草民藉此俗物表達對公公的崇敬而罷,這是草民的一番心意,草民對公公之仰慕之心有若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區區心意還請公公笑納。”他心下暗罵不已,死太監,裝腔作勢,惹急了老子改天做了你,為天下除去一大害。
童貫聽凌雲此話,心下高興不已,對凌雲如此稱讚極其自得,當下急忙從凌雲手中接過珍珠,熱情道:“凌公子,真是值得交的朋友,咱家一定會在官家面前為公子美言,公子神妙人物,一定前程無量,公子這個朋友咱家交定了。”
凌雲連忙謙虛不已,他知道與這樣的人打好交道,對自己極是有利,雖然自己不會入朝為官,可是畢竟端午之日還需要來此,所以一切在他看來值得,而且這樣的小心還是遠離為好。
走著走著突然心靈一動,心裡陰陰一笑,說道:“童公公,不知為何,草民對公公有一見如故之感,想稱公公為兄,唉!草民自知福淺,哪能與公公如此人物稱兄道弟?痴心妄想罷了。”
童貫一怔,巴結他之人雖眾,然而提出結為兄弟之說尚無人敢言,回頭看了凌雲一眼,但見凌雲眼中真誠無比。深如碧潭,明如秋水。讓人心生好感,恨不得結交。
原來凌雲剛剛動了心機,想到九陰真經中的“迷魂大法”可以迷人心智,趁童貫看自己之時,使了出來,果見效果。不過他覺得童貫也許還有值得利用之處,所以只在他心智中暗示:凌雲是值得性命相交的好朋友、好兄弟。
見童貫一時迷住,牢牢鎖住,直待他真誠相待,方才放行。
凌雲功散後,童貫醒來,果然鄭重而和氣的拍著凌雲肩頭,說道:“好,好男兒,爽快!賢弟真誠相待,為兄心感,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好兄弟,為兄自幼孤身一人,無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