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摔壞的都摔了,他氣極敗壞的道:“你得誰的命令?而出手襲擊凌雲,你知道嗎?我們的計劃因為此次冒然行動已遭破壞,你讓我如何向上面交待?準備了十多年,因為你的大意功虧一潰,如果不是你還有用,我真想一掌斃了你,現在京城戒備森嚴,兄弟們動都不能,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真是罪該萬死。”
被訓之人小聲道:“屬下實在看不慣那小子,以為皇宮一戰,凌雲定會元氣大傷,使者說凌雲的出現將是不穩定的變數,所以屬下自行決定,哪知凌雲厲害如此,居然沒有死。”聲音蒼老,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年紀。
發火之人道:“憑李清荷就讓他元氣大傷?簡直笑話,哼!你懂個屁,邪帝之名不是白來的,武林大會他力挽狂瀾,明教高手盡出,尚且鎩羽而歸,可見他武功已臻化境,‘霧中樓’多次襲擊他都安然無恙,可見其機智非凡,豈是你所能對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白白喪失了眾多兄弟的性命,哼!這個月的解藥你沒有了,為此作為懲罰”
被訓之人撲通跪下,抱著發火人之大腿哀求道:“使者,求求您了,千萬不要扣我的解藥,此次行動雖然沒能殺死凌雲,可是也殺了他的一個女人,使者就讓小人功過相抵吧!以後一切都聽使者的,小人再也不敢擅自行動了。”
使者一腳踢開下跪之人,冷聲道:“好在此次行動的兄弟沒有活口,不然十多年的佈置都要壞在你之手下,哼!若不是還有一點用處,我早已將你碎屍萬段了。你小心眼裡打什麼主意大家心知肚明,你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被禁軍發現,你照樣得死。你且放心等待下一次命令,若是再次犯錯,我也保不了你。”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丟在地下,揚長而去。
地下之人大喜,撿起瓷瓶,喃喃道:“不會的,他們絕不會懷疑到屬下。”
……
走到後院,龍雨汐將他們帶來假山附近,蒼松翠竹,陣陣松濤渾如巨浪,清泉汩汩,鼻中更聞到芬芳的花香,一座芳墳新土未變,那墳雖以亂石堆成,卻大小石塊錯落有致,殊非草草,墳前墳後都是鮮花,觸眼盡是花朵,紅花、白花、黃花、紫花,堆滿眼前。
佳人已去,芳魂不待,佳人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一夕之變,渾如夢中,特別是月蓉臨終之語更讓凌雲心如刀絞,心中一沉,似乎整個世界忽然間都死了,想要放聲大哭,卻又哭不出來。他輕輕的撫摸著墓碑,觸手冰涼,虎目蘊淚。
紅袖珠淚盈盈,雙目微紅,從懷裡掏出一個尚未繡好的香囊,走到凌雲面前,道:“公子,這是蓉妹尚未完成的香囊,私下裡她曾不止一次的嘮念公子為她填的詞,然後就於靜夜裡默默的繡著香囊,可是,可是她卻不能親手把香囊送給公子。”言罷,淚水滾滾而落。
英雄淚再也忍不住,滾滾而下,芳冢猶新,似乎見到月蓉在花叢甜蜜的繡香囊,他顫抖的從紅袖手中接過幽幽泛香的香囊,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哽咽住,痛苦間再次噴出數口鮮血,將墓碑染紅。
眾女輕輕抽泣,見凌雲如此亦悲痛不已,可是值此際,她們能說什麼?唯有暗自焦急,現在見凌雲淚水終於滾落而下,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們少了一個姐妹,心中之痛並不比凌雲少,年餘相處已經情同手足,一朝生死相離,如何不讓她們痛徹芳心?
凌雲見墓碑尚未題字,知道眾女是留給自己來題,心下感激,暗暗道:蓉兒,我能夠做到的只能為你刻下墓碑了,希望你上天有靈,保佑我找出殺手的來路,我一定讓他們到陰間向你陪罪。悲痛了一會兒,他緩緩跪下,咬破右手中指,運起功力,在墓碑上刻下:“愛妻月蓉之墓,夫凌雲立。”字跡蒼涼、沉重,一如眾人的心。
凌雲呆呆的望著墓碑出神,一會兒,他擦乾眼淚,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起身離開。
眾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