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喚我飯醫生就好。”
“範醫生。你姓範,還是醫生?”
“不,村民喜歡喚我飯醫生。”
陳珈不解的搖搖頭,沒聽懂謝濟軒要表達什麼。既然不姓範,村民為何會喚他範醫生。
謝濟軒救下陳珈後,一時半會找不到安全的藏身之地,又焦心著為她治病。猶豫再三,他將陳珈帶到了當年學習無相神功的山上,這裡有他所需要的一切。
山下的村民都知道山頂上住著兩個怪人,一個是樣貌的醜陋的老頭。還有一個整日蒙面的少年。
老頭被少年稱為飯老頭,少年自稱是老頭的弟子,偶爾會下山找村民換一些日常用品。自從少年救過一個受傷的獵戶後。村民知道了山上住著的兩人會醫,很多貧困的村民會冒險上山來尋求醫治。
謝濟軒因練功之故,一直以來都戴著厚厚的紗帽,村民早已習慣了他的這副打扮。反正他們在山上一住很多年,行為雖然古怪一點,但從未做出過傷害村民的事情。
謝濟軒帶著陳珈回到山頂時,村民都知道這個姑娘是他救下的。問起飯老頭的行蹤,謝濟軒只說他進山修行去了,暫時不會回來。
看著疑惑不解的陳珈。謝濟軒解釋道:“我的老師被村民喚作飯老頭,吃飯的飯。老師未曾幫我取過名字,村民就喚我飯醫生。”
這般避重就輕的回答,若是陳珈沒有失憶。定會刨根問底弄個清楚。可惜她失憶了。所有記憶都停留在剛剛接手夜場的那段時間裡。那時的她,還未曾遭受創痛與背叛,對人性的瞭解太過膚淺和天真。
她相信謝濟軒,在她理解中,古人都很淳樸,不會有壞心眼。
“飯老頭,飯醫生,”陳珈輕喚著如此奇特的稱呼隨謝濟軒回到了山頂。
入夜。謝濟軒將一碗湯藥端到陳珈面前時,她毫不猶豫的喝了。“飯醫生,我的臉還能治好嗎?”
謝濟軒搖了搖頭,道:“不知。”
陳珈有傷的地方不只是臉,幫她換衣時,她全身上下都有暗紅色的水泡。他不知道這是中毒,還是被用刑,他給她的藥都是一些解毒的補藥。
他問:“姑娘,你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受傷的嗎?”
陳珈輕聲說:“不記得了。”
他又問:“姑娘,請問你家在何方?”
這是謝濟軒最想知道的事情,這姑娘從何而來,她的生活中有沒有一個叫芳姨的女子,有沒有一個叫陳家村的地方,那個陳珈是否騙了他。
“恩公,我不舒服,想休息了。”
謝濟軒走後,陳珈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不願承認說出來自何方,眼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傷,一切都等傷愈後再說。
“恩公,我昨夜想了一宿,我好像失憶了。”
謝濟軒默默地轉過頭不看陳珈,失憶還能想嗎?這姑娘撒謊的水平遠沒有後來厲害。
“陳姑娘,你且放心在這裡養傷,失去的記憶總有想起來的一日。”
“你怎麼知道我姓陳?”
“你忘了?剛醒來那日,你說了你的名字,還說你在xx公司……”
“啊!有這種事,我一定燒糊塗了,這些是胡話。”
“這麼說你不姓陳?”
“我……我……我姓陳,說這話的時候還沒有糊塗。”
看著不斷圓謊的陳珈,謝濟軒只覺好笑。他真想知道這樣一個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事情才會變成他在北國看見的那個模樣。
又過了三天,陳珈的臉依舊沒有變好,身上那些暗紅色的水泡倒是消了不少。
謝濟軒對她很溫柔,失憶的陳珈卻無法在這裡找到安全的感覺。
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