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這兒的縣委書記!你們——」
「啪!」
又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臉上,將其原本要接下去放的狠話全都給打回了肚子。之後,打他的那個大漢朝地上吐了口痰,接著扭了扭脖子,嘴裡則陰陰地道:「縣委書記?縣委書記又怎麼了?他媽芝麻綠豆大的官,老子又不是沒見過。記住,哥幾個是過江龍,不怕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三流傢伙。有能耐,等哥幾個走了,你在把我們給翻出來啊!」
「大東!馬本亮!怎麼是他倆?」
藉著皎潔的月光跟昏黃的路燈,再加上視力不錯的關係,此時的我早已發覺正被那四個看上去就是黑社會的大漢毆打的兩人是我認識的。而且淵源頗深,他倆一個是要挾、淫褻、玩弄我媽的紈絝子弟——縣委書記之子陳凱的同班同學兼死黨;一個還是陳凱的親戚。
這兩個捱揍的傢伙不但知道我媽被陳凱淫弄的事實。其中之一的大東,更是親眼目睹過那令我倍感恥辱、傷心痛苦地奸辱場面。所以,此刻見到他們被打,我心中升起的,絕對是非常解恨的快意感。
我回首,瞧了眼跟我一起在窺探的女人。她依舊在那兒津津有味的看著,絲毫沒有那種女人所特有的膽怯。
「她到底是不是——」
剛暗想到此,那邊廂傳來的,其中一個大漢的威脅聲就把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小子,今天是我們然哥給你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去東州騷擾紀小姐的話。下次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各位大哥!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被打的口鼻流血、滿身汙垢的大東忍著疼痛,趕緊支起身子,跪在地上作揖,並表示著遵從。
「還有你!死胖子!」
那個威脅聲又指向了還被按著,難以起身的馬本亮「你小子彆嘴犟!你的底我們然哥是知道的,僅靠你那當縣委書記的姨父就想跟我們掰腕子,想都別想!如果你不信的話,然哥還託我轉告你:『來多少人到東州找事兒,砍多少條膀子扔回你們縣裡!黑的白的都奉陪到底!』」或許是這些人所體現出來的濃濃煞氣,也可能是此話戳破了馬本亮內心最後的依仗。只見這傢伙頓時就如同被拔了氣門芯的車胎一樣萎蔫了下去,再無厥詞出口了。
見到兩人都服軟了,四個大漢便相互打了個眼色。隨即朝巷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在那邊巷口登上一輛已等候多時的麵包車,揚長而去。
「這究竟,嗯?」
正當他們離去,而我想回頭跟那女人問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然遁去。只有其剛才所處的地面上留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是奉命行事,並無害你之心。XXXXXXXXXXX,我的手機號,有情況務必與我聯絡。切記切記!」
字條的末尾,有一個英文落款「W」。看上去,像是她的代號。
我揣著它,悄身迴轉,離開了現場。一邊走,一邊還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
今天的一切都太讓我迷茫,那些人和事似乎一下子都擺在了我眼前。
首先,我媽交給海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其次,這神秘而來,又飄然而去,長相,特別是眼睛跟我的同學趙無炎十分相象的,代號為W的女子,又是何方神聖?再有,這個W讓我看這出以前的仇人被別人毆打的戲,又有什麼樣的含義?
「大東、馬本亮、然哥、紀小姐;大東、然哥、紀小姐;大東、紀小姐;紀小姐!」
突然,我彷彿眼前一亮。是啊!大東不是以前跟紀曉梅勾搭過嗎?
那大漢嘴裡的紀小姐,十有八九便是此人。要不然的話大東怎會遭此橫禍呢?
「紀曉梅啊紀曉梅!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心中默唸此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