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利品懸掛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天天欣賞她想要卻不能拿的矛盾視線。
嘿嘿,這不還是叫她拿到手了麼?蘇小舞把滄海清風劍握在手中,輕勾唇角。水水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氣,若是他把這把劍藏起來,她也許走的就不會那麼甘心。雖然這是她偶然得來的劍,但也習慣了拿在手中的重量。
“女人,你要去哪裡?”就當蘇小舞轉身想要離去時,水涵光冰冷的聲音從她頭上響起。一下子把她快要逃脫生天的希望一股腦地澆滅了。
蘇小舞愕然抬頭,在黑暗中隱隱見水涵光站在樓梯口。長長地銀髮垂落在地,居高臨下地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
“你怎麼……”蘇小舞結結巴巴地說道,看著水涵光燃起牆上的壁燈。舉在手中緩緩地走下來。
不對啊,她明明給他下了冰神極淵。難道他地武功現在也都不受這種極品迷藥的影響了麼?
蘇小舞內心所想都寫在了臉上,水涵光一看便知。他得意地一笑,揚了一下另一隻手中地瓷瓶道:“光你有迷藥,我就沒有解藥了嗎?”
此時他已經走到了蘇小舞的面前,也足夠後者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楚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黑色的瓷瓶。
水涵光甚是滿意地看著蘇小舞臉上驚詫莫名地神情。傲慢地說道:“怎麼了?你想那麼容易就從我身邊逃走嗎?”
蘇小舞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中摻雜了一些莫名的惆悵,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你一直隨身帶著這個瓷瓶啊……”
水涵光看了看手中這個只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瓷瓶,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蘇小舞唇邊逸出一絲複雜的笑容,淡淡道:“你知道這個瓷瓶是哪裡來的嗎?”
水涵光皺起他那雙淡得幾乎沒有顏色的長眉,努力地回憶著。是啊,這個瓷瓶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他懷中的呢?他為什麼一下子就知道這是冰神極淵的解藥呢?這瓷瓶是玄衣教慣用地黑色,所以他一直都以為是教內的用品,但卻並沒有隨手丟棄,而是很珍惜地放在懷中隨身攜帶。
她說這個瓷瓶原來是她的嗎?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記得?就連瓷瓶是何時在他懷中地都沒有印象。
難道真的像她所說。他缺失了一段很重要地記憶嗎?
蘇小舞看著站在她對面地水涵光低頭沉思,輪廓猶如畫中的精靈般俊美,不由得愣了半晌。就算是被人奪走了記憶。他也把她給他地東西貼身收藏。蘇小舞心中一熱,也顧不得剛剛才下的決心不再理會他。柔聲說道:“這瓷瓶。是我給你的。”
水涵光渾身一震,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朝她看來。啞聲問道:“你送給我的?”
蘇小舞胡亂點點頭,懊惱自己怎麼又多嘴了,明明決定她也要忘記一切的。所以她並沒有多言,轉身便要朝門外走去。
“喂!女人!你話還沒解釋清楚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涵光赤瞳圓睜地怒道。還沒說完話呢,這女人怎麼可以如此忽視他?“還有,誰允許你走的?”
蘇小舞的身形一頓,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好像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一反之前的垂眉順目,柳眉倒豎地快步走回來,叉腰站在水涵光面前連珠炮地說道:“喂什麼喂!本小姐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救你的耶!你把本小姐忘得一乾二淨不說,還呼來喝去的,把我當什麼了?好吧,既然恢復不了記憶,那我放棄好了。祝你以後生活幸福!再見!”
蘇小舞積壓得很久的怒火和怨氣頓時爆發出來,一股腦地朝水涵光傾倒而去。她是欠他許多,那麼既然他連回憶都沒有了,那她再如何對方也不會領情。那麼還不如就這樣拜拜了。
水涵光被蘇小舞這從來沒見過的嬌蠻一面嚇得一愣,呆呆地看著她瀟灑地揮揮手轉身而去,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