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算毅力堅定了。
但奧羅拉目前估計沒有什麼心思研究她新結實的精靈小夥伴的心路歷程,因為,她最近一段時間唯恐避之不及的瑟蘭迪爾,點了名找她。
火焰般靡麗的橙紅色光線為昏暗的宮殿鍍上了一層聖潔柔和的金色霞彩,瑟蘭迪爾並沒有坐在他處理公務的案前,而是披著一件猩紅色的袍子站在露臺前,背對著奧羅拉進來的方向。
他的金髮在光線的穿透下顯出流動般閃耀著的迤邐色澤,修長而挺直的身形如一棵古遠而堅毅的樹,佇立於時間的洪流之上,長存於這個充滿無限生機的精靈國度之中。
時間對於精靈來說只不過是消遣,幾百年的起起落落也不過轉瞬即逝,這一點,對龍來說亦然。
瑟蘭迪爾沒有轉身,也沒有開口。
奧羅拉默默地走到他身邊,沒有出聲。
真正到了不得不面對引起自己琦唸的瑟蘭迪爾時,奧羅拉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
無限的天穹靜止地臨於目光之盡頭,白晝更加深沉地沒入黑暗的夜色之中,那一輪熔金般的夕陽彷彿最後時刻最熾烈的火光。
微微的晚風吹在奧羅拉的臉上,莫名地有些不適。
她看不到,也不知道瑟蘭迪爾的表情,但她可以想象得出,肯定不是什麼心情很好的樣子——似乎從她第一眼見到瑟蘭迪爾開始,他的臉上就沒出現過什麼稱得上好的表情。
站在瑟蘭迪爾身旁一步之遠的位置,奧羅拉放空心神,靜靜地等待特地傳召她前來的精靈王到底要做什麼。
她身旁的瑟蘭迪爾聞到了一股與上一次相同的幽香,顯然這味道淡了很多,否則奧羅拉恐怕無法如此正常地面對自己的誓約者。
瑟蘭迪爾眼角掃過,冷聲道:“這幾天你在躲什麼。”
奧羅拉驚了一下,下意識咬了咬唇瓣:“我沒有在躲什麼……”
“你在躲我,奧羅拉。”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事實,瑟蘭迪爾只是稍稍揚了揚眉,將視線回到了火燒般的天穹,“不要用那些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荒謬理由試圖欺瞞我,我早已洞察了所有。”
奧羅拉垂眸,帶著點不甘心說道:“那你還特地問我做什麼。”
瑟蘭迪爾冷笑了一聲,頗為不屑地意有所指:“如果連這點都沒辦法控制的話,那麼你與沉淪於慾望之中野獸還有什麼區別。”
奧羅拉將唇咬得更深了些,彷彿下一秒就能滲出殷紅的血色,她垂首忍住眼中晃動的淚意,不敢抬頭。
“我已經讓加里安傳我的命令,從明天開始所有人都會監督你不許飲酒,等你什麼時候腦子清醒一些,什麼時候解除禁令。”
天知道這些天酒窖那些酒的消耗速度比往年一整年還要快,反正是要訓練奧羅拉的自制力,那麼也算上酒這一項好了。
瑟蘭迪爾不無怨念地想到。
“瑟蘭迪爾!你怎麼能這樣!”奧羅拉瞪著一雙銀色的眼睛,內裡轉動的水珠快要控制不住落下。
“我為什麼不能?”瑟蘭迪爾轉過身來,垂眸看向奧羅拉,卻望進了她眸子裡意外的水光之中。他頓了頓,卻還是說道:“萊戈拉斯對我說起過你只能以酒充飢,如果不想餓死的話,就學著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本性。”
奧羅拉扁著嘴,滿臉的委屈控訴地看著依舊面容清冷的瑟蘭迪爾:“從來沒有過像你這樣試圖餓死自己龍的誓約者!”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不能,作為國王,你要相信我言出必行。”
瑟蘭迪爾旋身往殿內走去,猩紅色的袍子與銀絲織就的單衣反射出一道迴轉的光圈,他的動作緩而優雅,輕而利落。
他說道:“我有耐心,我可以等待。既然承認了你所謂的誓約,那麼我也會對你某些言行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