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武功不弱多少,江湖經驗可還差得太遠,所以在下山兩年之內,秦夢芸只能四處走看,增加江湖經驗,沉積智慧閱歷,絕對不準打草驚蛇,輕易就去找他。
從出生以來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師父和道士師父兩人,以及師兄陪伴著,秦夢芸從來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還不怎麼樣,一進到市鎮當中,可就有苦頭吃了,這小姑娘眉目如畫、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流轉之際令人魂飛,清純當中又帶著幾分嬌媚,顧盼之間孕育幾許風情,所到之處猶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多少男女眼光,還有數也數不清的品頭論足,嘰嘰喳喳的,真教人吃不消,若非她一身道姑服飾,又兼揹負長劍,頗有幾分俠女英氣,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談,黏著不去了。
雖說沒有人黏著,可週遭大堆人品頭論足,秦夢芸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有些走看風景的閒情逸致,到此都煙銷雲散,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一些兒流連也沒有。
這一日已近傍晚,走了好長一段路的秦夢芸終於找到了個小村鎮,只是才一進鎮,麻煩就黏上來了。
“喲!這麼美的小姑娘啊!”
才聽到第一句話,秦夢芸已經心頭火起,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火氣似都給挑了起來,不過她是習武之人,修習的又是玄門正宗的武功,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強,否則一路上多半已經是一條血路了吧?勉勉強強壓著心頭火發,秦夢芸連理都不理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面注意著有沒有客棧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聞到了蜜味的蜂兒般,還在秦夢芸的身畔繞個不休,口裡不乾不淨的,真不知道他從那兒來的那麼多輕薄言語,聽得秦夢芸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時刻已晚,非得找個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經施展輕功高飛遠走,才不耐煩有這麼個纏人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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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終也有個限度,聽著耳邊絮聒的那人完全沒個停,秦夢芸可實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動作快到連看都沒能看清楚,秦夢芸背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抵那人胸口,嬌柔明媚的秋波帶著幾分煞氣直盯著他,嚇得他一句話當場哽住,抽著氣再也說不出來。
若非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聲名遠播的前輩高人,秦夢芸武功由明師所授,雖在氣怒之下,仍猶有自制,出手之間頗有分寸,只怕這人已經了帳了吧?長劍凝在他胸前,只是忍著不刺下去,秦夢芸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並不猥瑣,還帶著幾分俊美,看起來身子也頗壯實,只是帶著幾分流裡流氣,加上畏怕之下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兒,秦夢芸實在也殺不下手,手一抖長劍已經回鞘,只不過不忍氣地踢了他一腳,疼的那人連忙沒命地鑽逃出去。
“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
又走了一段路,一個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秦夢芸定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是位婦人,身材豐滿卻不見肥胖,衣裳看來是中上人家的衣著,雖是徐娘半老卻還留存幾分姿色,臉上還掛著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見就想親近。
“是,”
秦夢芸報以一笑,差點看呆了那婦人,原先秦夢芸雖還有餘怒,微扳著臉孔,也難掩那嬌媚容姿,現在她轉顏一笑,啟朱唇如櫻桃初破,丁香微吐處聲氣甜美,真有絕色之姿,教人一見忘俗,“小女子路過此處,錯過了宿頭,不知鎮內可有客棧?”
“我們這兒是個窮地方,沒有什麼客棧,”
那婦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家還有幾間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煩大娘了。”
輕輕地吁了口氣,秦夢芸滿足地躺到了床上,雖說只是村鎮人家,感覺上卻比一般的客棧都好,不只是那婦人胡玉倩好客,連她的女兒呂家玲,稍比秦夢芸大上個半歲的新寡少婦也是殷勤無比,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