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居的書房,找相公管家回稟了她的懷疑之後,這才回去休息。
宰相正在書房辦公,管家等他空閒下來,休息片刻的時候,見縫插針,稟報了此事。
一身官威十足的宰相,擰眉,皺眉思考了幾分鐘,這才道;“五皇子生性懦弱可卻不蠢!更別提他手下的謀臣景容,可是一隻奸詐狡猾之徒,即便真要派奸細混進宰相府,也不會選楠兒這般囂張跋扈沒腦子之人。”
管家想了想,小聲的提醒道;“老爺,雖然您表面上支援太子,暗地裡卻支援五皇子。有沒有可能,楠姑娘她此次出門,是欲蓋彌彰。
實際上,她是太子的人?
或許是太子察覺到您暗地裡支援五皇子,所以……才故意指使楠姑娘,只是給您……提個醒?”
宰相站起身,負手而立的看向窗外,考慮管家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性。
畢竟真正的奸細,可是大隱隱於世,泯然於眾,普通至極,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這才能方便的隨時辦好,幕後主子的交代。
像卓楠這般,剛剛進府,鬧的雞犬不靈,得罪一干人等,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經驗的奸細所為。
難道……是他看走了眼,高看了楠兒?
“繪雅軒所有伺候她的丫鬟小廝,全部查清楚了嗎?”
“全部查清楚了,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管家窺伺了宰相幾眼,進言勸誡道;“老爺,既然已經推測出,楠姑娘只不過是對方試探,提醒您的一顆不太重要的棋子。您看,是不是打發她去別苑?雖然她是您的嫡親女兒,可畢竟已經是別人的探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宰相靜默了一會,回頭,睥睨著管家,淡淡的道;“你太心急,武斷了,還是先靜觀其變一陣子再說。更何況……探子還是放在身邊,隨時可以看的見,更安全,更好掌控,不是嗎?”
管家不敢再多言,書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
過了很久,宰相突然道;“夫人身邊的王嬤嬤之前來稟報過,十日後,她要帶楠兒跟婭兒進宮,覲見太后。兩個丫頭都不懂宮中規矩,你拿我的帖子,去三皇子府上,請一位教習宮中規矩的老嬤嬤過來,細心的教導兩位小姐。另外,在單獨為楠兒,請幾位琴棋書畫的師傅。她已經入了宰相府,一旦出門,總得有個貴女的模樣。”
“是,老爺,奴才這就去辦。”管家彎腰正待去辦,卻再次被宰相叫住。
“回來。”
“老爺還有何吩咐?”
“大公子還未好利索嗎?”宰相心中甚為奇怪,依照卓子傲以往目空一切的脾氣來看,怎麼可能真正聽話,說禁足,真的不敢踏出琉瓔水榭半步?
管家低下頭的眼珠子滴溜溜一陣亂轉,低聲稟告道;“老爺,大公子的傷勢反反覆覆,一直未曾下榻。”
“臥床不起?”宰相心中狐疑更加重了。眼神滿含威壓的落在管家低著頭的發頂上。“楠兒如此厲害?”
管家如實回稟。“老爺,此事說來也奇怪,當初大夫再三保證過,大公子看上去傷勢嚇人,實際上只是受了點皮肉傷,沒有傷到內腑。可偏偏,他的傷勢卻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好,甚至有惡化下去的嫌疑。恐怕時間一長,再拖個兩、三月,大公子危也。”
宰相聞言,冷笑一聲。“孽子以往作惡多端,必是有人在他的湯藥中暗中下毒。你,去查清此事。”
“是,奴才告退。”
宰相轉身,走回處理公務的書桌旁坐下。深不可測的眼神盯著桌子上的公文。
他恨不得親手杖斃了卓子傲那個孽種!可偏偏,卻不得不保他一命!
以前,太過寵溺,如今突然放手,任由他在琉瓔水榭無辜死去,別說整個宰相府裡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