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非真是好福氣,皇后人長得美,心又慈善。皇后,姓許,小名茹茹 。是先皇太傅的孫女,從小知書達理,處事圓滑。
皇太后面板比較白,一看就知屬於病態白。從她的眉眼之間,都能看得出她非常疲憊,想必是被病魔纏身已久。
聽見許茹茹這麼說,史明非坐到榻邊,“母后,您該多注意注意身子,少操勞。有什麼事情,便讓宮女們做。”席旻岑自顧自的坐到下方木椅上。沒給行禮,也沒開腔。似乎等著史明非演完這場母慈子孝。
皇太后在宮裡呆了二十多年,九王爺剛駕到慈殷宮,她就猜到,想必是找她有事。但說實話,皇太后不待見他。當年司徒遊月的事情,她查到七八分真相。對於九王爺,心裡也是有恨。若不是九王爺設下美人計,皇上又怎麼會撇下她,獨寵遊月一人?
“九王爺也來了啊。”皇太后笑著打著招呼,似乎對方是一位許久沒見的老朋友。
席旻岑冷冷一點頭,直接說明來意,“本王的女兒受了傷,想向太后討一瓶藥。”
豐晏國各方各面,比南胄國都強。在九王爺勢力範圍中,什麼藥物得不到。竟然也有向她討要東西的一日,皇太后思索著道:“皇宮的藥物,全放在太醫院裡。九王爺討藥,該去那裡才是。”
她是個聰明人,在沒得知九王爺想討要什麼東西時,絕不會輕易答應。
曼允已經換上一身新衣裳,傷口遮擋在衣袍之下。太后看不出這孩子,到底哪兒受了傷。但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又不像裝出來的。仔細瞧瞧她的眉目,她竟然看到……那個女人的影子。
心裡咯噔一下,盯著曼允的臉蛋,回不了神。
“這就是那晚夜宴上的小郡主?”皇太后由於身子不適,很少參加宴席 。當日之事,也是聽宮女太監提起。
〃沒錯。這就是本王的女兒。”席旻岑看了眼周圍的宮女,給皇太后使了一個眼神。
皇太后自然懂了,招招手,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和王爺有要事談。”
當目光掃到皇后許茹茹時,他正猶豫著,不料對方先開了口。
“茹茹宮裡也有事,就不叨擾母后了。”微微欠身,皇后大方得體的退出房門。
這孩子,挺懂事。皇后之位,鐵定能坐穩。
史明非為皇太后錘著腿,道:“小郡主手臂傷勢嚴重,想要恢復原樣,需要母后的花玉露,請母后割愛。”
皇太后一聽這話,拍開他的手,氣哼了一聲,“本宮就說皇兒何時變得這麼乖巧,不僅關心母后,還為母后錘腿。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花玉露對於本宮的意義,你們不是不知道,所以請回吧。”
一番話,沒有絲毫扭轉的餘他。
史明非無奈搖搖頭,似乎想放棄。
但席旻岑從不知‘放棄’二字,怎麼寫!
“本王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道理。”席旻岑手擱在桌案上,一停一頓的敲擊。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若從別人口中說出,怕是已經掉了腦袋。 而換成這個男人,每個人都會在心裡重新拿捏一番。
皇太后手掌一拍桌案,“本宮的東西,說不給就不給!莫非九王爺還能殺了本宮不成? ”
太過激動,皇太后說完,就劇烈的咳嗽。
史明非趕緊輕拍她後背,為她順氣。“母后,小郡主有急用,你就拿出來吧。反正父皇……”沒繼續說下去,史明非止住口,害怕母后經不起打擊。
“殺了你,倒不會。”席旻岑眼中頓有涼意,似乎思考著什麼,“但皇太后這般霸著花玉露有什麼用,東西就是東西,永遠不能變成人。如杲你有辦法留住史良笙的心,又何必日日對著花玉露思念這個人。”
席旻岑的話,有幾分道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