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曼允沒得到回答,索性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襬。
席旻岑這才有了動靜。
“允兒,八年前,你答應過父王什麼?”
時隔太久,曼允一時記不起。她答應過父王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說不清。
席旻岑轉過身,靜靜望著對面的少女。曼允披散的頭髮,凌亂的灑落在腰間,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單衣,衣領處還露著精緻的鎖骨。
這畫面,十足的活色生香。
曼允糾結著一張臉,眉頭緊緊皺著,還在想八年前的事情。所以沒有看見席旻岑的目光,從她臉上,漸漸移到她的衣領。
席旻岑解下腰間掛著的錦囊,拿著手中翻來覆去把玩。
曼允不懂他的意思。不過那個錦囊,她倒是見過。似乎從八年前,父王就一直戴著,從不離身。
“知道這是什麼嗎?”席旻岑手掌攤平,錦囊躺在他手心。
父王的手指修長,指腹帶著薄繭,乃練武使用兵器所致。
曼允搖頭,“不知。”
席旻岑曼斯條理的拉開栓著錦囊的金絲線,手指伸進裡面,夾出一張紙。那紙張有些陳舊,看樣子已經有不少年頭。曼允疑惑的望著父王每一個動作,當父王把紙張開啟,曼允的心跳漸漸加速。
席旻岑提起紙張,擺在允兒面前,“還記得嗎?”
宣紙泛黃,有幾條顯眼的皺褶,但不阻礙曼允看清紙上的內容。
是三條規矩,曼允瞪大眼,伸手接住。宣紙的右下角,歪歪斜斜寫著她的名字,上面還蓋著手印。‘席曼允’三個字,就像盤踞在紙上的蝌蚪,非常難看,正是出於八年前曼允之手。
沒想到父王還留著,而且隨身戴在身邊。
這三條規矩,乃在南胄國,曼允在史明非的慫恿下,被父王從花街抓回來後,簽字畫押的字據。
記憶如潮水,鑽進曼允的大腦。
父王當年的話語,歷歷在目——
“口說無憑,允兒哪次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父王不信。”
“以此為據,若允兒再犯,可不像這次親親父王,就能了事。”
自己……破戒了……
父王生氣的不止是自己穿那種衣服,在眾人眼前露面。也不是生氣自己進那種汙穢場所,而是在氣她沒有遵守承諾?
“父王……對不起。”曼允手指發顫的抓緊宣紙。
席旻岑眼中的怒火,漸漸消逝一半。猶如深潭的深邃眼眸,透著一絲精光,抬起曼允的下巴,“本王要的,不是一句對不起。”
“允兒想好怎麼承受本王的怒氣了嗎?”剛說完,席旻岑雙眼變得深沉,唇瓣覆上曼允的紅唇。
就如席旻岑當年說過的話,這次不止親親她的臉頰,就能了事。
一步踏錯,步步皆錯。這個男人步步為營,在八年前就算計好了一切……
唇上的力道由輕漸重,從最開始的觸碰,變成彼此的旖旎,到最後的唇齒相交。
曼允唔唔喊了兩聲,吻得喘不過氣。
席旻岑抱起曼允,輕放在床上。
“這次……本王不會放過你了。”席旻岑說話沉重,眼中的兩團火焰,毫不掩飾。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況且是自己打破誓言再先,如今沒有發言權,連反抗的勇氣,都不翼而飛。
床榻最裡面的角落,吱吱一聲,一團白色的絨毛撞過來,速度非常之快。席旻岑此刻壓在曼允身上,被突如其來的打擾,弄得有些生氣。探出一隻手,揪住那團毛茸茸的東西,眼神冷了幾分。
小耄獓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肥嘟嘟的十分沉重,用手一捏,全是肉。
膽怯的睜開小眼睛,小耄獓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