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有辦法,不必太過擔心。”席旻岑又舀起一勺粥,喂曼允喝下。
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席旻岑也不會這麼信誓旦旦,沒有一絲憂慮燒掉醉風樓。
曼允儘管很困惑,這次父王將會怎麼解決,卻沒有開口。
席旻岑讓曼允再睡睡,這件事就交給他處理。
但曼允仍不放心,這件事多半是她惹出來的禍患,沒道理全部推給父王。要追究責任,曼允首當其衝。
“我也要去。”曼允堅決道。
拗不過曼允,席旻岑拍拍她的肩頭,“你確定能夠站起來?”有意的掃了一眼曼允的腿部。
曼允臉紅到耳朵根部,沒想到父王的品性惡劣到了這種地步!
“當然要去。”依舊不肯退縮的說道。
既然曼允這麼堅決,席旻岑也拿她沒辦法。不過堅決不讓她下地,抱著她走出小樓。周圍的婢女詢問小郡主怎麼了,席旻岑只回答了一句‘腳崴了’。
剛走到前廳,朱揚投來笑意不明的眼神。
朱飛往前一步,乾咳兩聲,稟告道:“王爺,醉風樓已化為一片灰燼,火勢沒有燒到其他的房屋。”
席旻岑抱著曼允坐下,也不知是否在聽,隨意的‘嗯’了一聲。
“去備輛馬車,本王要去尹府。”席旻岑為曼允整理好衣襟,抬起頭道。
曼允總覺得朱家兄弟的眼神,比往日怪異很多。目光不時在自己和父王之間徘徊,想到今日早晨,她好像聽到過朱揚的聲音,當時只不過以為是幻聽。難道他們真的有去小樓?
加上兩人的詭異表情,曼允已經肯定。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在前廳等待,而不是去小樓彙報。
馬車很快就備好,朱飛朱揚充當車伕,揮起長鞭,啪嗒打在馬背。
馬車內鋪著棉絨的布墊,曼允挨著席旻岑坐。突然問道:“今日怎麼沒看見尹玲芷?”
換做以前,尹玲芷看見她回府,早就來找她麻煩了。她就說,今天怎麼過的這麼舒坦,後來才想到某個女人一直沒有出現。
席旻岑目光一沉,“關進囚室了。”
曼允吃驚的轉過頭,“父王……這怎麼回事?”
父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把尹玲芷關起來,其中必定有原因。
“馮曼曼之死,你可知道?”席旻岑摟住曼允的小蠻腰,或輕或重的揉捏。昨晚可把某孩子累壞了。
曼允點頭,還是很疑惑,“我在小巷子看見了。但是這事跟關尹玲芷,有什麼聯絡?”
曼允突然一驚,抓住席旻岑的大手,“莫非是她殺的?”
可是尹玲芷為什麼要殺馮曼曼?她們兩個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嗎?
“猜的不錯。要知道天下沒有永遠的戰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席旻岑挑起曼允的一縷髮絲把玩,不急不慢道:“你和齊鴻在香霓樓的對話,全被尹玲芷和馮曼曼聽見了。你認為她能不殺馮曼曼嗎?”
不管尹玲芷肚子裡的孩子,父親是誰。亦或是曼允和席旻岑的事情。光是一件事,已經足夠令尹玲芷動殺心,殺人滅口。
他不把尹玲芷關起來,難道還等著她去給尹太尉通風報信,破壞他們之間的計謀嗎?
曼允懂了,為什麼那兩個家僕會跟蹤她,還用迷香弄昏她,然後賣到妓院。這件事,全怪她大意了。
知道孩子自責,席旻岑輕輕揉捏她的眉心,“一切都過去了,要是允兒知道自己喜歡惹麻煩,還是想想怎麼慰勞父王。父王最近為你解決了不少麻煩。”
聽著這話,曼允眼皮一抖……又是慰勞……
自己的小身板可經不起您幾次折騰,曼允嘴角抽搐道:“父王,你別忘記,我才十五歲。”
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