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爺爺,你嗯什麼呢?”
被小孫子這麼一指出,老隊長不由臉色微微發紅,老臉升起了溫度,唬著臉道:“爺爺這是痛快的!”
小孫子莫名其妙,回頭看看自己的父母,見到他們也是一臉難掩的笑容,極力壓抑著沒有放聲笑出來。畢竟老隊長年齡高,又是村裡的主事之人,一向都是正襟危坐,嚴肅正經,平日裡哪見得到這麼放鬆肆意的樣子?立即,就勾起了兒女唇邊的笑容。
唯有他的媳婦暗暗瞪了他一眼,一把將小孫子攬在了懷裡,唸叨了一句,“老不正經的,別帶壞了孫子!”
唐棠大汗淋漓地推拿完了一套動作,將老隊長的後腰推得熨燙髮熱,這才終於收手站起了身,笑道:“老隊長,好了!”
“這就好了?!”牛建華不可思議地脫口問道,不相信治療的過程這麼快。
唐棠莞爾一笑,“今天的推拿結束了,明天我再來。”
她這麼一說,牛建華這才落下了驚訝的心,“哦,好!”他將趴著的老隊長扶起身,忍不住問道,“爹,你覺得咋樣,好些了嗎?”
老隊長扶著腰,起身在地上轉悠了兩圈,直到把一屋子人看得著急了,才悠悠地開口道:“真是輕快了不少。前些日子,我這老腰都沒知覺了,感覺不像是自己身上的零部件,今天這感覺才終於又找了回來。”
“是嗎?”牛建華驚喜地扶住了他,連連打量了好幾眼,果真見到他的腳步沒有往日的沉鬱無力,走動之間也恢復了幾分的力氣,一時間不由就心喜了起來。“好,太好了,爹!”
一家人喜氣洋洋,笑逐顏開,老隊長對著唐棠,鄭重地謝了又謝,讓唐棠忍不住一一婉拒。“老隊長,您可以適當的下地走走,但還是要注意多休息,千萬別再累著。”
她細心地囑咐道:“家裡有什麼累活重活,先交給建華大哥吧。你這腰看似是上回跌進溝裡摔傷的,但實際上是經年累月累垮的,可經不起再磋磨了。”
唐棠的一番話一出口,一家人不禁齊齊紅了眼眶,心知老隊長這是為家裡、為村裡給累病的。唯有老隊長笑呵呵地不當回事,“哎呀,人不幹活,不就閒出病了嗎?你放心,我這陣子好好養養,等徹底痊癒了再幹工作。”
唐棠知道他的性情最為執拗,一時半會扭轉不得,便只好拉過牛建華囑咐了再囑咐,直到聽到了建華哥的再三保證,才放下了心。
而大娘更是對她拿來的那瓶子藥酒好奇,“唐棠,這是你自己配的藥?”
“是啊。”唐棠朗聲笑了一笑,將藥方合盤說了出來,當即就嚇得牛建華趕緊拿來紙筆,將藥酒的方子記了下來。
老隊長沉著眉頭,阻攔道:“這是幹啥子?人家小唐的方子,你記啥?”
牛建華被他說得有些訕訕,摸著一顆大腦袋嘿嘿地笑了兩聲。
唐棠倒是不介意他們偷師,本來這方子就是前世一個老中醫傳給她的。那時她的父母被逞兇的學生摧殘得厲害,冬日跪雪,夏天暴曬,弄出了一身的毛病,雙腿和腰部更是成了脆弱的部位,白天黑夜沒一天停歇地痠疼得厲害。
她不忍心看到父母受罪,特地上門求了一個老中醫,每日跟在他的身邊幫忙打下手、幹雜活,這才求得他將推拿之法和藥酒的方子交給了自己。回去,便自己泡了藥酒,每天都為父母推拿,倒是讓他們身上的症狀減輕了不少。
所以,她的這一手推拿之法就是從那時練出來的。幸好,這一輩子,打壓父母最厲害的王敏那幫子人被早早地收拾了,就不至於受到上一世那麼多的磋磨,讓她忍不住再一次心生感激。
她明白腰傷的痛苦,也能體諒為人子女的著急心情。如果能把藥酒的方子拿出來恩澤更多人,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建華哥,這是最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