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跟上去添亂。何況,他這次出山的確是晚了幾天返回,家裡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當下,他就手寫了一張紙條,準備掛在二黑的脖子上讓它給家裡送個信。這隻黑狗雖然膽小,但是認路捎信的本事一個也不少,遇到危險也會遠遠地躲開。
卻沒想到,這一回二黑竟然搖頭擺尾地死活就是不肯進山,嗷嗷慘叫著在村子裡逃竄,最後竟然一頭鑽進了空著的馬棚裡,以為藏在這裡就沒有人能找到它。
小奶貓趴在老狗身邊,看著稻草堆裡露出了一截半禿的尾巴尖,忍不住嘲笑道:“膽小鬼!要你何用?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黑狗不服氣地從草堆裡露出了半截腦袋,為自己分辯道:“沒斷奶的娃知道什麼?現在山裡有多危險?那群子被打散了的野狗一見到老爺我,還不得衝上來把我剝皮了?”
“哼!”小奶貓大大的眼眸打量著它,猶然不屑,“說到底,你還是膽小!你這還算是狼狗嗎?老沙叔叔都比你勇猛!它嗷嗚一口,就咬死了一隻野狗!”
小奶貓跳起來,尾巴一甩一甩地驕傲說道,對老狗身上好了大半的傷疤佩服極了。“你看,這就是和野狗打鬥時留下的憑證,男人身上就是要有這樣的幾道傷疤!”
二黑被它噎地半餉說不出來話,訕訕地用眼睛盯著老狗的傷疤看了又看,然後忍不住又將自己的腦袋縮回了草堆裡,“這算什麼啊?我跟著長林在山裡見多了,老虎、野狼、蛇,哪樣不比野狗兇險?老爺就是不愛顯擺!”
小奶貓氣得衝上去撓了它一爪子,“裝什麼大尾巴狼?哪次不是長林保護你?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不臉紅嗎?”
“嗷,痛死我了!”二黑捂著鼻樑痛呼道,“你這兇巴巴的樣子,那像只貓?小心將來娶不到媳婦!”
小奶貓怒道:“欠揍啊?你放心,不把你收拾成樣子,我毛毛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二黑頓時就被它撓地睜不開眼睛,抱頭鼠竄逃了出去,沒想到正巧碰到找來的徐長林。它立時眼淚汪汪地抱怨道:“長林,你來得好!找裡面那隻瘋貓去送信,老虎見了它也得哆嗦,保證幫你完成任務!”
它“汪汪汪”了好一通,才忽然發現徐長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它在說什麼。他的手放在了它的頭頂,視線卻在遠遠地望著這條路的盡頭,那裡正緩緩停下了兩輛馬車,下來了好些人。
老隊長赫然在內。
他們回來了?自己不用去送信了?二黑的腦袋頓時一靈光,高興地衝著那處奔了過去,湊近了才聽到幾人的說話聲。
“這就是牛家屯,現在人都在地裡幹活呢,再晚半個時辰才能下工。”老隊長介紹道,順手將車上的人一一扶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的幾人衣著頗為不凡,都是整潔熨帖的幹部服,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讓人心生敬畏。打首的那一箇中年男人接著他的話道:“我們先在村裡轉轉,等晚上再召集大家開個會。”
“成。”老隊長一口答應了下來,轉身對兒子牛建華吩咐了幾句,這個高大孔武的漢子立時就沉默地點點頭,轉身走去。
中年男人一眼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急攔道:“等等。”
他讓同行的人把一袋子糧食給拿了過來,“我們在這得住上幾天,三頓飯就簡單點,用這袋子口糧做就行。”
“何場長?”老隊長立時擺擺手笑道,“我們牛家屯雖然收成不好,但是這頓子飯還是供得起的,怎麼能用得著你們自帶乾糧?收起來!”
“聽我的。”何場長堅持道,自己親手接過糧袋子放到了牛建華的手裡。
見狀,老隊長也只能聽從他的意見,讓牛建華去準備。但在心裡,卻對這位場長更加高看了幾分。他原以為到場部之後又是一場硬仗,因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