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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情柔和起來,憑空朝西北方拱拱手,不管他們生前是殺豬的還是務農的,修羅場上不分尊卑,至少在我心裡,他們都是英雄。

今天內府的經費終於象牙膏般地擠出來點,我身為學院的負責人之一,心裡不禁高興。沒想到回家就看到左武衛呈遞的軍報,好心情全沒了,彷彿健康人士突然接到了病危通知書一樣的感覺。

好在已經是隆冬時節,對敵我雙方來說,如何能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順利度過冬,給越年再戰打下良好的基礎才是重中之重。這估計是今年最後一次大規模接觸。

“夫君遇見不順心的事?”穎進屋見我拉個吊死鬼臉,上前摸摸我額頭,拉過我手學了醫生把了脈搏。

“看舌苔不?”我扭臉看了看身邊的蒙古大夫,“身邊坐坐,給我講講這些天家裡的情況,一直忙得沒工夫幫你。”每到心情低落時候,就想聽穎在身邊家長裡短地念叨,療效好。

“嗯。”穎喚丫鬟換壺熱茶,緊緊挨我坐下。“夫君可是在外面受了氣?”

我搖搖頭,“都我氣別人,還輪不到別人氣我。”

“可是心情撩亂呢,妾身一月裡也有幾天心煩,見人嫌人,見狗攆狗的。”抬頭看看我,“夫君也是?”

“這個……理論上……有難度。”看著穎掛笑的小臉,伸手過去捏了捏,“滑頭婆娘。”

“呵呵,”穎緊了緊我撫在臉上的手,輕輕蹭了蹭,“沒有過不去的河,絆住了就不去想,”說著推我站起來,“園子裡轉轉去,冷風一吹就全沒了。要不趁天不黑出出走走也行。”

“嗯,”我點點頭。起身拉了件皮大氅披上,徑直朝前院走去。正趕上家裡女工下班,部分人已經在王家幹了倆個多月,來往一熟就少了忌諱,院門一開,幾十個姑娘媳婦的唧唧喳喳地朝大門湧去。

女士優先,我老遠停了腳步,看著人流逐漸散去,準備邁步時才發現府里老中青三代男性雜役,都趁了女工下班時候縮頭縮腦窩藏在附近過眼癮,亂丟我王家的人。伸腿朝將一個圪蹴(gējiu:方言,蹲的意思)在萬年青後的窺視狂踹了出去,罵道:“正大光明站門口看不行?丟人敗姓!”

“是,是!”那人爬起來點頭後撤,距離一拉開扭身跑了。

達萊最後一個院子裡出來,見她栓好門手吆喝道:“過來!”

一路小跑到面前,緊張地看我一眼,飛快將頭低了下去。

“進展得怎麼樣了?”

“人還少……”達萊最近最大的進步就是見我不再往腰帶上打死結了。不過小心翼翼的模樣沒多變,還是和偷了東西一個神情。

“還少?”剛沒數人數,可估摸著起碼在四十個朝上,臨時作坊就那麼一點大,再招人就沒辦法幹活了。沒人能在公交車上搖紡車。

“棉籽昨天才摘完,紡車上都不熟練,一人一天一斤棉花也搖不完……”達萊怯生生地揉袖口,不敢抬頭。

“哦,那不要緊。”達萊在摘棉籽上耽誤了工期,心裡害怕,如今見我和穎都躲的意思。“慢慢來,今年留給紡線織布的棉花少,也中催著你要。”

“明年……”達萊拉了拉衣襟,“明年是……”

指了指正廳上的暖房,“進去說,凍病了還得花錢。”喊了丫鬟送壺熱茶,進廳上找了把椅子坐下,“坐!想說啥儘管,難處說到頭前,能解決的幫你解決,解決不了的也不責怪,可要不說清楚再遇見了難就別找我。”

“明年……”達萊朝椅子扶手上縮了縮,“明年……”

“話都部不了,明年還是你管!憋了半天把話說不全,還指望你給我看顧產業呢,就沒點底氣的模樣,憑什麼讓人家聽話?”拍了拍桌面,“沒人殺你,走路要抬頭挺胸,和人說話要盯住對方眼睛,要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