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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多狠的教育方式啊,聽獨孤復講完自幼的悲慘經歷手,打心底同情他。紈絝子弟活到這個份上,真不如出去賣羊雜碎來得自在。這小子在變相報復家長,用家傳刀法報復。怪不得就喜歡待了小店鋪裡不願意回去,心理扭曲,有變態傾向。交底,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看著獨孤復一臉滿足地吃羊雜碎喝公家酒的模樣,這才是他覺得最珍貴的東西,可能在他內心裡,這勝姐比老孃的位置都重一點。

想想有些心酸,正思量著,店鋪小窗戶裡忽然伸了個腦袋進來,“這麼早就打佯了,還有羊頭沒有,有的話,稱一個帶走。”

“有,有!”獨孤復入戲太深,難以自拔,起身忙招呼客人。

“哦,三娃啊,你姐呢?”竟然還是熟人,客人站了窗外同獨孤復寒暄。

“我過來幫手,她累一天上,睡了。”獨孤復嫻熟地掏了個羊頭出來,肉分下來放了稱上一過,“九兩,切不?”

“切好,骨頭也敲開,回去吃腦子省事。”客人隔了窗子遞了小袋糧食進來,“今年的新麥,婆娘把帳收了,手上沒活錢,稍微短你點,下次補上。”

“好說,好說。”獨孤復接了麥子轉身倒了案板下的木桶裡,將空袋子遞了出去,“您那邊生意還好吧?”

無語中,在獨孤復看來,面前的客人好像比我重要,倆人還拉開家常了,一裡一外,一問一答,彷彿真變成賣羊雜碎為生的小販了。

危險的傢伙,有輕度的精神分裂,但不影響智商和心計,這種人是做二五仔的絕佳人選。雖然還不斷定獨孤復有腳踏兩隻船的意思,但他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就能看出人家並不太提防我,或者認為還沒到提防的時候,我現在還沒有能力造成威脅。

這就好,我要保持下去,低調,不招眼。是不是鬥爭雙方都不去招惹,尤其獨孤復臨分手時候悄悄給我一句話:“李敬玄是貞觀二十三年入的崇賢館,微末小吏而已,暫時還成不了氣候。梁將軍拿來說事而已,不足為慮。”

貞觀二十三年,李治繼位那年。李治前腳離開東宮的崇賢館,李敬玄後腳才進來,正好沒攆上和前太子套近乎的時間。而今年正月裡新立的弘太子年幼,絕不會捲到這件事裡去。這說明李敬玄這番說辭並不代表皇上的意思,那就不操心了,這話能從獨孤復嘴裡說出來,他肯定是有門路的,間接給我表達一下善意而已,橄欖枝嘛,好東西。

梁建方給自己留後路,獨孤復投機鑽營,我也得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才是,畢竟吐谷渾那邊怎麼個情況,我心裡沒底,反正歷史上是給吐蕃奪走了。蘇定芳再厲害也以寡敵眾,弄不好就得玩完。這不光是幾個老功勳就能撐住的事情,一旦皇上認為功高蓋世的老傢伙們可以退休了,那打擊範圍就廣了。

找找,看還有適合我混的地方沒有,當年崇賢館不是還找過我談待遇的事嘛,一回家就把穎叫來問。

“名貼?夫君不是拿走了嗎?”穎不解我現在要這麼個東西有什麼用,“怎麼?崇賢館又來找夫君商談了?”

“沒,沒事。”我一拍腦門。當時是給蘭陵了,“隨便問問,你忙你的,我打個盹去。”

“嗯,夫君快歇息,看這些天忙得,老不沾家。”穎伺候我炕上躺好,坐一邊輕輕打了涼扇,“不忙看不出來,臉上消瘦了。”

“瘦點好,精神。”我半眯了眼睛想事情,也行穎坐了身邊安心,此刻思路出奇的清晰,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前後的對比整合後,尤其獨孤復這個小子,從開始故意搭訕到今天專門請我到他演戲的店裡喝酒,這狗東西有預謀的。這種人是演什麼像什麼,還特別投入,壞人扮得特壞,好人演得特好的那種。他心裡對自己都沒有個定位,或許連自己什麼立場都不在乎,就純粹熱愛藝術,站誰的角上就盡這個角色的義務,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