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殺死,更將他們的女兒收入後宮,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歐陽如龍神色嚴肅的問:“但是,秦小姐,你和徐先生怎麼能確定這皇帝就是劉晟?這古遺址就是劉晟所建?”
這時周忠誠冷冷的說:“因為正是劉晟創造了‘生地獄’!”
阿虎聽到“生地獄”這個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慄,問:“‘生地獄’是什麼啊?”
徐陽說:“五代十國時期,軍閥們掌握著割據地盤的全部權利,並且總是力圖擴大勢力,甚至奪取帝位、王位。強權和暴力成了支配社會生活的軸心,戰火連綿不絕,法制蕩然無存,道德倫理敗壞到了極點。”他接著說:“這些軍閥、帝王們是非常殘暴的。”
“唐朝末年,朱全忠任宣武鎮(駐今河南省開封市)節度使時,為了保持一定數量的兵士,下令在兵士臉上刺字,作為記號,防止逃跑。《資治通鑑》記載‘軍士或思鄉里逃去,關津輒執之,送所屬,無不死者,其鄉里亦不敢容。由是亡者皆聚山澤為盜,大為州縣之患。’後來朱全忠稱帝建後梁,才‘詔赦其罪,自今雖文面亦聽還鄉里。盜減十七八’。幽州(駐今北京市)節度使劉仁恭,把轄區內的男子,不分貴賤,一律刺字。一般人黥面,文曰‘定霸都’,士人黥臂,文曰‘一心事主’。燕薊一帶的男子,人心惶惶,到處逃竄,未能逃脫者‘例多黥涅’。劉仁恭與朱全忠打仗,強迫徵兵境內15歲至70歲的男子共20萬人‘自備兵糧以從軍’。《舊五代史》中記載,朱全忠軍隊來攻滄州城(今河北省滄州市東),劉仁恭住在瓦橋(今河北省雄縣西南),不能併力應戰。滄州城內大飢,‘人相篡啖,析骸而爨,丸土而食,轉死骨立者十之六七’。這種狀況直接延續至五代,而且隨後軍閥混戰更為殘酷。”
“除了戰爭,五代十國的帝王們的血腥統治更為殘暴,濫刑酷法,極為殘忍,都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軍閥、官吏們甚至以殺人為樂。《資治通鑑》記載,後唐在清泰二年(935)規定‘竊盜不計贓多少,並縱火強盜,並行極法。’這樣嚴酷的懲罰舉不勝舉。後晉用刑最為殘酷,有‘灌鼻、割舌、支(肢)解、刳剔、炮炙、烹蒸之法’等等,處罰也極為苛刻,甚至‘奸有夫婦人,無問強和,男女並死。’後漢宰相蘇逢吉,更是自草‘詔書’頒發州縣,寫道‘凡盜所居本家及鄰保皆族誅。’有人反對說‘為盜族誅,已非王法,況鄰保乎?’他不得已才取消了‘族誅’。但地方上並不恪守規定,比如說鄆州(治今山東省東平縣西北)捕賊使者張令柔,在所謂捕捉盜賊的行動中,殺盡了平陰縣村民數百人。衛州(治今河南省衛輝市)刺史葉仁魯率兵捕盜,將十多個自動進山協助捕盜的村民誣為盜賊,全部逮捕,‘斷其腳筋,暴之山麓,宛轉號呼,累日而死’。蘇逢吉反倒以為葉仁魯能幹,‘由是天下因盜殺人滋濫’。這個蘇逢吉殘暴成性,由來已久,早在當河東(駐今山西省太原市)節度使判官時,節度使劉知遠為過生日做功德,派他疏理在押囚徒,將冤枉和罪輕者放免,稱為‘靜獄’,而他對於獄中囚徒,‘無輕重曲直悉殺之’,然後彙報道‘獄靜矣!’五代十國中蘇逢吉這樣的殺人狂魔實在是太多了。後漢宰相、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史宏肇,在京師‘出兵警察,務行殺戮,罪無大小皆死’。《新五代史》中《史宏肇傳》記載,凡有百姓被指控為犯法,彙報給史宏肇,他立即伸出‘三指’(即中指)示意中斬,百姓便被處以腰斬。‘其他斷舌、決口、斫筋、折足者,僅無虛日。’‘枉濫之家,莫敢上訴。巡司軍吏,因緣為奸,嫁禍脅人,不可勝計。’甚至本來較輕的杖刑,在後漢也變得荒唐殘酷。例如劉銖在地方上任節度使,用法深峻,百姓犯下過失,先問多大年齡,就按這個數目加以杖打,叫做‘隨年杖’;持杖者站在受刑人兩側,兩杖俱下,叫做‘合歡杖’。五代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