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沙場,立刻就發現自己的父親趴伏在一個威嚴的女子面前。
李坤留意到小寶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之色,但那惶恐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卻是激動。
激動!
對,就是激動!
李坤十分不解,憑他對小寶的瞭解,小寶雖然頑劣,但十分聰明,想當初為了回崑崙墟,竟而想到把越州靈力之眼送給他,卻回去謊稱被崑崙境的人奪去了。如此一來,他的父親不但不會責罰他,還會因為他沒有受到崑崙境人的傷害而完好無損地
回到崑崙墟而慶幸。
如此聰明的小寶此情此景怎麼會意識不到自己處境的危險?況且他已經看見自己的父親受罰的樣子了。
李坤相信小寶是意識到危險了的,不然他一開始不會閃現出那一抹惶恐之色。可隨後立刻就變成了“激動”。這就有些奇怪了。
這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神情變化呢?
李坤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看了高猿主母一眼。
高猿主母的眼睛自然是一眨不眨地冷冷盯著小寶,那眼神之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蔑視和憎惡。只是沒有立刻發作出來。
李坤忙又把目光轉向小寶。
小寶已經走到父親身邊。
酋尤顧不得害怕,抬起頭來看著兒子,連忙說道:“小寶,快跪下,請主母寬恕。”
此時,自然在場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小寶身上。
小寶先怯怯地看了高猿主母一眼,眼神中依然帶著勉力掩飾的激動,隨即用不解地眼神看著父親,竟而當眾問道:“父親,她就是小寶的孃親嗎?你終於肯讓小寶回家認孃親了?”
孃親?
小寶這個不著邊際的詢問,以及對高猿主母的這個稱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高猿主母也不由一愣,原本對小寶充滿憎惡的眼神竟而變成了詫異,並疑惑地看著小寶,一時之間忘了要立刻處置他。
面對小寶的詢問,酋尤也是一臉的驚愕,但生死關頭,他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忙嚴厲道:“小寶,快跪下
。”
小寶這才跪下,卻昂起頭來看著高猿主母,突然湧出兩行眼淚來,臉上滿是委屈悽然之情,並泣聲道:“孃親,孩兒總算見到孃親了。孩兒有罪,請孃親責罰。不過,孩兒能夠見到孃親,不管受到孃親如何嚴厲的責罰,孩兒也是高興的。”
“你——”
高猿主母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這個原本讓她十分憎惡的“孽胎”竟然會當眾叫她孃親,並對她說出這樣委屈的話來,好像真是遭到孃親狠心拋棄的孩兒在向孃親哭訴自己的委屈一般。
高猿主母完全亂了方寸,一個“你”字出口,怔了半晌竟又鬼使神差地問道:“你有何罪?且說說看。”
小寶的眼淚越發流得歡了,索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到哭訴道:“孩兒從小頑劣不堪,不肯吃苦修煉。孃親定是對孩兒恨鐵不成鋼,這才讓父親把孩兒趕出家門。父親對孩兒說,只有孩兒修煉到合體境,才讓孩兒回家見孃親。可是,孩子實在是太想孃親了,根本無心修煉,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到孃親身邊。”
小寶說到這裡,抹了一把眼淚,竟而又展顏一笑,說道:“孩子今日終於見到孃親了。孩子真是太高興了。”
“可是——”
小寶的笑容立刻消散,又怯怯地說道:“孩子沒有聽話,並沒有修煉到合體境就來見孃親了。孩子有罪,請孃親責罰。”
“不過。”小寶立刻又信誓旦旦地
說道,“孩兒已經修煉到突破合體境的臨界了。孩兒保證,以後一定聽孃親的話,勤奮修煉,儘快突破到合體境。”
說著,又懇求道:“只求孃親不要再趕孩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