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力氣說任何話。
說什麼?好或者不好?我不配說這樣的話。我不配這個孩子如此純真的喜歡。
酒醒驚夢
我一個人在雪地裡徘徊,酒倒進嘴裡,像是一根冰柱直通到胃裡。
我把最後一口酒倒進嘴裡的時候,一揚手把酒壺狠狠的扔出去。然後是‘嘩啦’的碎裂之聲。大約打在樹上或山石上了。
我哈哈的笑,我的心聲!只怕也是如此吧!
我笑得站不住,倒在雪地裡。臉貼著雪,嘆息一聲擺大字仰面躺著。
天上是璀璨繁星一堆,地上是鬱悶人兒一個。我閉上眼,大聲唱,把我知道的童謠,全部唱出來,就差唱“社會主義好”了。
不是我不想唱,是正要唱,恍忽中覺得有腳步聲接近。半眯著朦朧醉眼,他已經站在我面前了。
我又閉了眼,躺著沒動微笑:“你來了?”他的眉皺的死緊,在我身邊坐下。
“喝酒了!”他問他的聲音象是在天邊,恍惚不真實。
“嗯!喝了一點兒。”我用極可愛的態度回答他。說這還伸手給他比量一點有多少。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唇邊:“你要在外面睡?打算便宜狼,還是便宜虎。”
我嘿嘿的笑,衝他眨眨眼自認嫵媚:“便宜你怎麼樣?”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聲。我惱了,爬起來去抱他的臉:“笑什麼?……”
我一靠近他,酒就醒了一半。現在撒手,就是說我認錯人了。不撒手,我這叫幹什麼?賭咒發誓對人家沒意思,現在卻主動要便宜人家。後脊樑上都冒了冷汗。
我起的急了,再加上一緊張,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嘔”
我忙藉此放開手,撲到在一邊吐去了。,還好我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也不過是剛喝的酒,外帶胃酸,苦水罷了。
胤禛在一旁幫我拍背,一邊冷著臉訓我:“這叫一點兒?”我卻恨不得吐死算了,這要命的誤會啊!
我吐完了,整個人沒有選擇的癱倒在他懷裡。身體像是煮過的麵條完全軟了。可恨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我閉眼‘裝死’
心裡不斷的罵自己,該清醒時昏迷,該昏迷時又如此清醒。
胤禛卻沒就此放過我,他搖晃我:“不要睡,我有話問你,我知道你喜歡八阿哥。”
我簡直要哭了,我睜開眼大喝一聲:“別吵,煩死了。”
“你……”他臉色鐵青,山雨欲來。我又裝死。他卻終於把火氣忍了回去,只是緊緊地抱著我。
他又沒有跟我計較。他不跟我計較就代表,用他的方法換算的話,我又欠了他巨大的一筆。
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裡,眼角的淚,落在他衣服的紋飾裡,漸漸連成了片。
我到底在幹什麼?從懸崖轉過去,發現面前時峭壁,身後沒有路,面前是險阻,如果沒有人肯給我直上青天的雲梯,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跳下去。而且是必須跳。
半夜,帳子外面亂哄哄的人聲,我睜開千金重的眼皮。環兒仍然不在。我一哆嗦,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不該管閒事,可是我……
我忙爬起來,腳底下如踩棉絮。不知為何天陰慘下來。周圍一切都沉在黑暗裡,我彷彿飄在這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出去,往十阿哥的帳子走去。
有個人跑來,把我撞倒,我艱難的要再爬起來,卻被他捂住嘴拖到一邊的山石後,有侍衛們咚咚的腳步經過。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因為他在落淚,十阿哥,就是他,他的淚大顆大顆的落在我的脖頸上臉頰上。
我聽見他們隱隱的議論:“明明兩個人的。”另一個說:“是刺客吧!”
帶頭的壓低聲音罵:“廢物!誰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