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討厭的和尚面目就那麼清晰,我要是能在街上看見他,一定好好打他一頓,在夢裡他還好像總是說一些話,氣得我火冒三丈,儘管醒來我不記得他說什麼?可是那憤怒忘不了
我鬱悶的喊:“壞丫頭,又來攪了人家的好夢,本來今天可以跟那個美男說上話。”
柳兒紅著臉推我:“小姐就只管這樣胡說,一會兒讓王嬤嬤聽見了又是一通好嘮叨。”我無奈的起身,梳洗準備。
我叫齊夏末,因為被雷劈竟然穿越時空,來到了大清朝。本人身無長才,好在落到富貴人家,不愁吃喝,日子還過得逍遙。
我的這個身體也叫夏末,最神奇的是,這個夏末簡直就是我年輕時的版本。是年輕時,因為我已經許多許多年前就已經過了十三歲了。看來人生是有奇蹟這回事的。
可是我不喜歡這個奇蹟,我現在寧肯回去親吻總監的半禿的頭,然後對他拋媚眼說:“親愛的等我,這個計劃我可以再重作。”
還記得我剛醒來時,是被人從水裡撈上來的,這位夏末小姐從江南迴京城,走的水路,卻不幸落了水。我睜開眼,就看見一個涕淚橫流的嬌俏小姑娘,抱著我慟哭。
哭得那個慘狀啊。就不要提了,不大像是我活過來了,倒是像給我奔喪來了。
那個嬌俏小丫鬟就是柳兒,我睜開眼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好像小動物剛出生,把自己第一眼看見的人當成母親,所以很喜歡她。自此後我們呼啦啦一行人(嬤嬤,家僕一共十好幾個)改走陸路。
趁著那些晃晃悠悠的路途,我打著教她寫字的旗號,跟柳兒玩你說我寫的遊戲,比如我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開始柳兒很擔憂的看我,我就哄她:“我考考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著怎麼行?”
就靠這,我把這位夏末小姐的生平,祖宗都打探了出來。
旗人,姓董鄂,因生母早逝一直住在杭州她郭羅瑪法 家裡,(我對這個稱謂很鬱悶,費了心機才打探出就是外祖父的意思。)好在據說她外祖父極其寵著她,沒把她培養成閨秀。倒讓我沒露什麼馬腳。這一番長途勞頓,是因為歲數差不多了,要進京來待選。
得到這個資訊,我都要哭了。待選?嫁人?這怎麼可以?我不是沒打算跑的,想到剛活過來時柳兒說:“您要是由什麼三長兩短,奴婢也不能活了。”
帶著她一起走?她又整天在我耳邊叨叨:“總算能回京了,從跟著小姐去了南邊,有好些年沒回家了,不知道額娘阿瑪都怎麼樣了?”
她一家十幾口人,全在鄂府上做事,她是個十五歲小孩子,還是個古代小孩子,沒有膽量也從沒想過拋身棄家。
我不能害了她。怎麼我總有這麼多好心腸?好像我還在哪裡好心過?卻想不起來。
大概被雷劈落下了後遺症,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毛筆字會寫這麼順手。我記得上幼兒園時倒是摸過毛筆。還有我記得我在現代有個男友,印象裡分了手,可是姓名長相卻全然不記得。努力回憶也回憶不出來?連我們怎麼認識的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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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總覺得自己,忘了很多事的感覺很差,沒有記憶就沒有感覺,沒有感覺的人生實在沒什麼趣味。
我的哥哥在外面喊我:“末兒,我得先走,去校場集合去。”
“知道了,您去吧。祝您馬到成功。”柳兒在給我結辮子出不去,就在屋裡答應。
康熙三十九年春,皇上命費揚古,伊桑阿考較滿洲宗室子弟騎射。我的這位哥哥榮泰也參加,從開始那天起滿府上下就不分晨昏的焚紙燒香。
我瞧著這架勢,都恨不得把這座宅子也一把火點了,送給老天爺。以保佑他能旗開得勝,弄個武狀元回來。
我和柳兒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