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幸好我沒事,蘇悅然也沒事,我們在地球的兩端幾乎同時昏迷不醒,再次甦醒時,我們都放下了。也許在這期間發生過什麼,我的記憶卻一片空白。
趙希希臨走時不忘說:“以後我和悅然來看你。”
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笑著擺手:“不用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
趙希希在門邊回頭,嫣然一笑:“你生了場病,智商見漲。”我氣結,她倒是一點沒變。
我站在病房的窗前,目送趙希希窈窕的背影走出我的視線,走出我的生命。
忽然有人猛拍我的肩膀,我吃了一驚:“觀音娘娘,別忍了,其實現在特想大哭一場吧?”是明亮。
我爬回床上坐好:“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真的放下了?一點也不難受?”她張大嘴,不敢置信的盯著我。我嚴肅地點頭“我現在鬱悶的是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小左同志很沒良心的說:“慌什麼,我要是你就多住幾天,有那麼帥的醫生可以看,出院幹什麼?”完了,又來了,又開始了。
單調的白牆,泛著來蘇爾味的空氣,千篇一律的白大褂,醫院永遠是個讓我瀕臨抓狂的地方。再加上左明亮這個花痴女人不斷在我耳邊嘮叨,我的主治醫師如何如何帥氣,如何如何有才氣,如何如何有人氣……
我聽得鬱悶不堪,大喝一聲打斷她:“是是是, 對對對,他帥氣、才氣、人氣、鬼氣、腳氣俱全。可以了吧?”
明亮的臉色霎時青中泛白,怪異無比,眼皮一個勁地抽筋。至於這麼大反應嘛?難道真的看上人家了?
“嗯哼”一聲咳嗽,我驚恐回頭,那個白色的身影正矗立門邊,還是一張冰山臉,涼涼開口:“齊小姐過獎了,我的氣沒你說得那麼齊全。”一邊的護士端著盤子的手哆嗦個不停,忍笑忍的。
他一走,我立刻無比絕望的搖晃明亮:“我要申請轉院。他準得下藥毒死我。”
這個死女人很沒義氣的拍拍我:“說什麼呢。人家醫生有職業道德的,最多把你毒啞。”我一頭撲在床上,欲哭無淚。
想起我剛醒過來那會,明亮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明亮,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可真讓我開眼了,天打雷劈都來了。我光聽過,沒見過,果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不深情慰問就罷了,還雪上加霜,交友不慎可見一斑。
接著她就開始對我進行疲勞轟炸“要不是人家蕭醫生,你早就歇菜了。”接著就是該人的生平履歷,家庭情況。上至親朋故友,下至花草貓狗。真真事無鉅細,最可惡的就是每句開頭必是“聽說”二字。花痴八卦成這樣,我都替她覺著丟人。
我忍,我再忍,忍成忍者,修成神龜。終於忍無可忍,便冷笑:“你打聽的可夠清楚的。我問你,他房子幾套,車子幾輛,老婆幾個,孩子幾多,多少男朋友,多少女朋友,多少男性朋友,多少女性朋友,多少性伴侶……”
“嗯哼”又是一聲咳嗽。經上回以後每次聽到有人咳嗽,我就頭皮發麻。“本人目前單身,且人際關係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一旁的明亮已經笑癱了。
蕭瑾川,他是我的剋星!
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我仍然活著出了院,為此我強烈要求老爸在樓下放了十幾掛鞭炮,慶祝我從蕭瑾川手中逃出生天。搞得樓上樓下紛紛詢問“老誰,你們家那個小誰終於嫁出去了?”
左明亮他們攝製組要出外景去,是故宮,問我要不要跟去玩玩。反正病假中,有便宜沾幹嘛不去。
嘻嘻哈哈進了養心殿“他怎麼也在?!”我的反應大約過於悲憤,左明亮一把捂住我的嘴,直衝對方點頭哈腰:“別往心裡去啊。她上次被雷劈過以後,就變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