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來。
還好他也不說了,只是依然冷著臉說:“把你的淚擦了,去伺候十三阿哥回宮。”
十三也稍稍喝了點酒,回程,靠在我肩上休息。忽然問我:“初九,你會彈琵琶是吧!”我說是的。
他微笑:“以後彈給我聽吧?” 我說:“在宮裡,奴婢不敢彈的。”
他又笑了繼續靠在我肩上:“沒關係,等以後出來了,再給我彈,我能等。”
有淚如傾
八阿哥的婚禮是在宮裡舉行的,宜妃來借我過去幫手。我幾乎要痛哭流涕給她看。
恨不得去死了算了,這種心痛使我不能承受的。我到底做了什麼,難道因為我一直不肯相信,蘇悅然拋棄了我。老天爺特意要我親臨現場?好讓我死了這份心?
屋裡只剩了我和敏妃娘娘。還沒等我開口,敏妃娘娘就先開了口。
“我知道,你是個省事的,不想去拋頭露面,”她看著我,神情很溫和“可是,你總是那邊的舊人,如是不去,讓人家還以為,是我沒教好你規矩。”
我心痛如絞,卻也只能跪地稱是。
我低著頭,沒人知道我是含著淚,來八阿哥的住處的。
觸目的紅色,驚心的喜字,刺耳的嬉笑聲。多諷刺,我要給他們佈置婚床,收拾新房。
這段時間胤禩是不住在這兒,上面的人來說今天不收拾了,讓她們都走了,屋裡空無一人。
我沒有走,抱著大紅的帷帳,蹲在內室裡,淚似滂沱。緊緊咬著懷裡的帷帳。卻不敢出一點聲兒。
直到胤禩從背後抱住我,我不顧一切的回身抱住他,我喜歡他不光是因為他像蘇悅然。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的笑容,還有無處不在的溫情關心。憐惜他那因深藏的自卑。
也許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可是我卻管不了那麼多。
我只知道害怕恐懼的時候,他的笑容是唯一的安慰。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想擁有他,擁有他的微笑。
我找到他的唇,無比溫柔的親吻,以後這個嘴唇,甚至這個男人都不是我的了。
滿地是血一樣鮮紅的帳幔,我們就倒在這一片鮮紅裡,忘乎所以的親吻。我輕咬他的頸項,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去解他的衣釦,他卻一把住住我的手,緊咬著下唇。就這樣對望著。他的表情有痛楚與擔憂。
他阻止我,也阻止他自己:“這會害了你的。”我知道,我十分清楚的知道。
然而,此時的我大概已經瘋了。我掙脫他的手,緩緩坐起身來,把自己的外衣解了。內衫,只剩了一個翠紅的肚兜。
我輕輕偎進他懷裡,他身體滾燙的,即使隔著衣服,我依然可以感覺到。我伸手摟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是把自己交給你,我是想得到你。”
“胤禩,把你給我,只給我一個人。”我輕聲地命令他。
滿室的靜謐,只有我們契合的呼吸,熾熱而纏綿。我的手指劃過他的背,我們緊緊擁抱著顫抖的彼此。身體的痛楚卻讓我覺得放心,他終於是我的了。
他輕聲嘆息:“你根本就是個妖精。” 我微笑:“以後有的是妖精等著你,不要太抬舉我。”
他卻用吻堵住我的嘴,放開我時。滿臉的氣憤:“等著,我把你弄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輕輕的笑。
那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沒想過天長地久,我不敢想天長地久。
他給我細細的理衣服,連一個褶子彷彿都要熨貼才肯放手,我靜靜看著他微笑。
屋外秦福輕咳了兩聲,我卻忽然臉紅了。胤禩微笑握著我的手:“現在才害羞,晚些了吧!”
我拖著這一身痠痛回去。泡在浴桶裡渾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