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惹事的時候。’
遠遠看老頭兒在期待的看著我們。讓他們知道了,又是一番操心。就帶他去我常待的水閣休息,柳兒上了茶就退出去。
他倒是很自來熟,拿了我放在桌上的書,就斜靠在榻上看去了。
我撇嘴把頭側開看外面綠水嫩柳,隨口問他:“你已經有兩個老婆了,還打算再娶幾個?”他皺眉看我:“老婆?”
“就是妻子。”我用文雅點兒的詞彙解釋給他聽。他把頭低下繼續看書平淡的很:“不過就是兩個妾。”我倒覺得好笑了:“妾,不也是妻子。”
“她們不配。”依然若無其事的平淡口氣,我卻好好的打量面前這個男人,原來那高傲不光是眉眼間的,簡直就是靈魂裡的。他認為沒有女人配做他的妻子嗎?修眉長目秀色可餐的大好美男子一個,可惜是頭歧視女性‘沙豬’。
我笑了,類似於冷笑,跟他那個媽還真是一個德行。“那我必定也是不配的,真是委屈您了。”
“你知道就好。”他把書一合扔在一旁,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去了。
我手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擲,嘩啦一聲響,胤禟驚坐起來,我若無其事把手一伸:“您請吧,恕不遠送。”
“你……”他恨得牙癢。我直瞪著他,抱著手臂上下三路打量他一圈兒,他怒問:“你看什麼?”
我一臉冷笑:“我上了街,看乞丐的時間更久。”從身旁掏出碎銀子扔給他,轉身前囑咐他:“好好收著,我向來只舍制錢,給銀子還是頭一遭兒。”說完揚長而去。
我才不管你臉色呈豬肝色還是絳紫色,以前就警告過你不要惹我的。
榮泰三月才回來,好好一個大少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回來了。過了兩天才有空來找我發感慨:“險些交待在外面,多虧有人幫著才逃出來。”這幫忙的大約不是胤禛,就是胤禩的人。
我早遣散了人,就剩我們兄妹倆,我給他倒茶驚異的問:“逃?這麼誇張的字眼兒?”
榮泰點頭,端了杯子:“這還說輕了呢,整個湖廣鐵桶一般,蒼蠅都飛不進。”我皺眉:“又要控邊又要平反,怪不得越鬧越厲害。”
開始有小股人搶掠,那提督是想先解決了,就當沒這會事兒。哪知那些作亂的糾集了民眾,竟是一呼百應聲勢壯起來。再加上官府不能讓訊息走漏了,還得分神設卡不準人進出湖廣境內,現在已經一團亂局。
榮泰無奈的搖頭,又壓低聲音對我說:“我聽金璽說他也上過摺子,九成是讓索大人給壓下來了。”
我冷笑:“他也快到頭兒了,這種事兒也敢做。”
榮泰無奈的靠在椅子裡,煩惱的撓頭:“這次我回來,帶了金璽的密摺。”說著便感慨:“這摺子,燙手啊!遞上去要得罪東宮,不遞咱們家要受牽連的。”
現在是古代親戚之間骨肉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出了事兒,有累我阿瑪的官聲,和董鄂家的面子。
我也愁住了,現在真是半點主意也沒有了。胤禛隱藏的很深,是絕不會當這個椽子出這個頭的;胤禩……他是會借這個機會打擊太子,卻也不會把自己漏出去。
想來就更不會幫我們脫罪,提醒一下已是他二人的極限。我們自家的事只能靠自己解決。
榮泰見我愁眉不展,便嘆氣:“阿瑪,不讓和你說,說女孩子別知道那麼多不相干的事兒,省得操心。我也是想多個人多份主意,倒讓你不高興了。”
我趕緊收了愁容對他微笑:“別跟阿瑪說我知道,不然又要訓你。”他答應著,陪我吃了飯才走的。
一連幾天,我始終在思忖這事兒到底如何了局?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備受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