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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起早貪黑的上課,大熱天的坐得筆直,不許解衣裳不許打扇子。”四歲,多小的孩子!聽就覺得可憐,我反手勾住他,把臉擱在他肩頭上。

“再說,今年好多人都見著他了,再不把他領回去,你這裡就太招人眼目了。”他說的是事實,我仍不甘心,做最後的努力“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孤零零扔在這兒?”語氣不可謂不哀怨。

他安慰地箍緊我:“讓他每月回來兩天,以後我也常來就是。”

天申是哭哭啼啼抱著小包袱走的,一步三回頭的喚我:“媽媽,你早早兒接我回來。”要不是胤禛死死拉著我,幾乎奔出去把他領回來。當初就不該聽他的話讓申兒入籍,愛新覺羅是個沉重的姓氏。

我臉埋在他懷裡哭泣:“我討厭你,為什麼把他帶走。”他聲音很輕:“末兒,這是為了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

開了年四月,太后娘娘的梓宮安放進了孝東陵,胤禛被康熙派去讀文告祭,也算是代我送了她最後一程。太后娘娘終是沒有跟順治董鄂葬在一起,我傷心之餘也有些慶幸,那些傳奇般的愛情都是別人的,活著的時候摻合不進去,死了就更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孝期一滿胤禛就夾包帶裹的搬到我這裡來了,幾乎不回府去。問他為什麼,他就默不作聲抱住我,好半晌才說:“我想多陪陪你。”因為太后的事有了感觸吧,不希望我也孤獨的死去,沒有美好的回憶,沒有深愛的那個人在身邊。

他公然住在我這裡就不怕招人眼目?問他就胸有成竹的微笑:“他們疑我,不過是以為我私下交結朋黨罷了,現在我住在這兒,一則顯得坦蕩,沒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二則我在這裡,難道他們還敢派人來刺探。”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我知道自四十七年一廢太子以後,他們之間的爭鬥便正式擺上了檯面,他已經和胤禩他們徹底分道揚鑣,再也不演什麼兄弟情深的戲碼了。

而胤禩,正逐步被康熙打壓、奪爵、疏遠,歷史仍按照既定的步子前行,他想要的皇位,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我覺得你在想別人。”他微微不悅,伸手攬我過去。我對上那雙幽潭般的眸子,合上雙眼靠進他的懷裡。現在的我,從命到心都是這個男人的,我應該幸福,抓緊每一刻的幸福。

他嘴角微彎,側臉柔和安寧。忽然想逗逗他,我搖頭長嘆一聲,作萬分遺憾狀,他疑惑地看我:“怎麼了。”

我抬手輕撫他眼角:“你還是少笑點兒吧,最近看起來老了好些。”

“你這是嫌棄我老?”他咬牙拖過我,面色不佳。

我捧住他臉,吻他的鼻尖眼睫,微微的笑:“你老一些才好,沒人和我搶。”

十幾歲時的青澀彆扭,二十多歲時的俊逸清冷,現在的深沉堅毅,我也許錯過卻沒有錯失。我喜歡看著時光慢慢走過我們身邊,經過他的身體留下痕跡,只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這日竟有些反常,回來便關了書房門獨個兒在裡頭寫字,我偷偷問蘇培盛:“王爺這是怎麼了?”

蘇培盛不敢瞞我,只好低聲說:“晌午從宮裡出來,正碰上顎大人……”

身後猛地傳來一聲斷喝:“閉嘴!”蘇培盛叭的一聲就跪下去了,嚇得我心怦怦亂跳。

他寒著一張臉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又訓斥蘇培盛:“府裡的規矩都忘了?再讓我聽見一回,怎麼辦你自己知道。”蘇培盛趕緊謝了罪退走。

他反身拉我進了書房:“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問我。”明明是他把門兒關了不讓我進,還怪我?

“好啊,那你告訴我,碰上我阿瑪了,然後呢?”我推他。

他整張臉埋進我鬢邊“沒什麼,就是碰上了。” 語氣似乎是安慰我。

我惱恨地掙動:“你不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