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回答反問我:“你猜我為什麼?”我幾乎冷笑出聲,然而我忍住了:“奴婢想到四個字。”
他有興趣的問:“哪四個字?”
“欲擒故縱”我冷淡的說。
他收了笑意,然後轉身躺倒在草地上,彷彿自言自語:“真聰明的丫頭。”
我不想在這裡呆,蘇悅然無論幾百年,原來還是一樣,權勢富貴永遠是你的最愛。
我起身要走,又想起手上的書。便對他說:“這本書是九阿哥的,麻煩您捎去。”
我走前回頭對他說:“八阿哥放心,奴婢不會去搬弄口舌的。”
他微笑看我:“我不怕的。”我冷笑卻也無奈,他確實不怕,蓉月在他手裡攥的死死的。
我微笑點頭:“您確實不用怕,就算有人說格格也不信。”
他哈哈一笑,問我:“你叫什麼?”
“夏末,我叫夏末。”我說,我還是夏末。愛著蘇悅然的夏末。現在卻無比憎恨這該死的奇遇的夏末。
我回屋時人都回去了,海棠就怪我:“去哪了?格格都回來半天了,你才回來。”
我忙藏起傷心給她賠禮:“我一時悶得慌,就在外面站了會兒。以後再也不敢了,格格生氣了嗎?”
“有我在,哪會有你什麼錯處,放心吧我替你遮過去了。”又囑咐我對了對口供。我放了心便誇一通她的美麗善良。
我進屋時,蓉月呆呆的坐著,我去上茶她也不理,看來是傷了心。我被蘇躍然拋棄可憐,她被胤禩利用就是幸福嗎?
無論以前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他想要的我沒有,投胎輪迴也沒有。
晚上歇息之前,有太監把書送來說:“九阿哥說這書是給格格的。”我還吃飽撐的巴巴給他送去,見到了不該見的那個人。
那太監又問我:“姑娘,找夏末姑娘來有話說。”
我裝傻:“沒有這個人。”那太監打量我問:“姑娘叫什麼?”我不想答,海棠出來叫我:“初九,怎麼還不進來。”
“這位公公吩咐完了就回去。”我巴不得早回去,總要打發了他才行。
那太監又問海棠:“姑娘,這裡可有叫夏末的姑娘。”海棠微笑:“沒有,您許是聽錯了。”於是再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海棠瞧瞧那太監的背影:“是八阿哥的太監。”他?找我幹什麼?
晚上時,蓉月還是不高興,海棠故意替她寬解:“今兒個晚晌送書來的人,奴婢看是八阿哥的太監。”
蓉月愣一下便笑開了:“你看真了。”海棠賭咒說看真了。這才歡天喜地的睡了。
只一個小細節,就暗生了這麼多美好想象。
再見結緣
太子冊妃大典晚上有宴會,我也要伺候著去。自從見過八阿哥,我對這個地方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本打算留下守屋子,最後人手不夠一定要我去,才不得不跟著過去。
毓慶宮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這位太子的人生熱熱鬧鬧的開始,其間也有過金碧輝煌的過程,誰又會想到最後那樣悽慘的結局。
到底什麼是人生,什麼是命運。忽然想起無心留下的那句禪語“,一直捨去,舍至無可舍處,是汝放生命處。”
我站在蓉月身後,下意識抬起頭,正好八阿哥胤禩的目光掃過來。捨去什麼?蘇悅然嗎?
我定定的看著他,他也微笑望著這邊。蓉月察覺對他回以微笑。他又不著痕跡的偏開頭,跟身邊的哥哥說話。姿態優雅,笑意迷人。
不得不承認他的手段可比蘇悅然的高明,蓉月一顆少女芳心已經完全著迷。
我把頭低下心裡冷笑,為什麼讓我來這裡,看這樣一場戲。我到底做了什麼?要接受這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