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怪的。”
蕭瑾川面無表情點點頭,還好沒有冷嘲熱諷,不然管他是不是救命恩人,先翻臉再說。
後面有人在叫明亮。“我先過去,你們隨便逛逛。”明亮邊說邊狠狠衝我使眼色:“別亂拿人家東西啊,犯法的。”聲音足夠響亮,周圍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這是朋友?我們大約是上輩子的冤家對頭
“你放心,我剛出來,不想再進去。”我無可奈何。她咯咯笑起來,冰山臉居然也在微笑,真是比恐龍下蛋還好看,還驚人。
一進門就有莫名的怪異感。怎麼會這樣?我好像十分熟悉這個地方,我環顧四周,書桌,暖炕,照壁,牌匾,甚至斜斜映在地上的陽光都那麼親切。正四處打量,卻瞥見蕭瑾川站在書架前,正隨意翻看上頭的幾本道具書,神色淡然,俊雅的眉目隱在光影中,一如夢幻。
瞬間愣住,彷彿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一幕,一樣的站姿,一樣的神情,驀然鼻酸眼熱。
難道是被雷劈的後遺症?轉身要逃,他卻懶懶抬眼叫住我:“著什麼急,遲早要走的。”完蛋了,連這句話也好象在哪聽過。心臟狂跳起來,我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個人?這個場景?
“你倒真不拿自個兒當外人,這又不是你家。”為了掩飾我的失態,譏諷的話破口而出。
他不動如山“醫生和皇帝在某一點上確有共通之處,經常一個決定就能改變別人的命運。”
我努力翻白眼冷笑:“蕭大醫生還真會給自己貼金。”
他忽然笑了,笑得又可惡,又真誠:“作為某個第一例既被雷劈,之後又無故昏迷的病人的主治醫師,我認為你說話的方式確實容易招來天譴。”
我氣急敗壞:“你們醫生不都是無神論者?”
“我是無鬼論者。”他眯起眼,似乎心情大好。我又愣住,太熟悉的表情。
“對了,一月二十五號有時間嗎?”
那不是我的生日?沒經大腦話就蹦出來:“你想約我?”話音未落就想咬掉自己舌頭。
他斜瞥我一眼,慢悠悠的說:“想到哪裡去了?二十五號複診。再說,以你的姿色……。”
我險些吐血,悍然拒絕他:“沒空,那天我生日。”
“上午九點過來,帶上蛋糕。”口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你你你,憑什麼?”我要跳腳了。
“就憑我冒雨給你做急救,憑我深更半夜揹你上醫院,憑我多次撞見你在背後詆譭我,破壞我的形象。”
我就知道他記仇,小心眼的壞男人,恨得我牙癢癢。怎麼明亮跟他說笑亂侃,他就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對上我就現了原形,惡形惡質全出來了。
我一個人溜達出門,走得很慢,掌心一路貼著硃紅的冰涼磚壁,身邊偶爾有人擦過,行色匆匆。這黯淡的宮牆,像是褪了色的歷史。忽然想,幾百年前會不會也有人如我一般扶著牆慢慢走,走過春秋寒暑,生死離別。
起風了,近似於悲鳴的風聲嗚咽地吹過,忽然隱約傳來呼喚夏末的聲音。是誰在叫我?虛無縹緲卻是清晰的心痛。
一個似有若無的幻影從身邊雲一般掠過,我回頭望去,已和遠處另一個影子合為一體,飄散於風中,再不可見。
不知不覺淚眼模糊。是愛情嗎?幾百年前的愛情,在古老的宮殿中留下了影像?
蕭瑾川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旁,對我伸出手。我正忙著擦眼淚,沒好氣:“你幹什麼?”
“迷路而已,不用哭,我帶你回去。”他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那股奇異的熟悉感又來了,似乎很久前彼此已經這樣相扶相握。我沒有掙脫,任他領著我走過長長的夾道,長得望不見盡頭。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叫夏末?”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