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哭了。
“我怎麼到這裡?我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娘娘,您到底怎麼了?您怎麼了?你一直就在這裡,您從來就半步都沒離開過啊!”
“什麼?”童謠吃了一驚,一把拉住阿應的袖子:“你說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一直都呆在這裡。”
“娘娘,”阿應哭著普通一下跪在了童謠面前:“前些日子您病了,王子說我不會照顧,於是派了醫女照顧您。可您的一日三餐每日都是我送的,您到底怎麼了?您每日都在這裡啊。”
童謠一下呆住了:“你是說我每天都在這裡?”
“對,您一直臥床不起,就今天剛剛起身。”
“你每天都是親眼看見我躺在床上的?”
“醫女說,您的病受不得風。所以帳子一直掛著,不準掀開的。可是您就躺在床上啊,每天都要喝藥調理,不可能離開的。”阿應跪在地上,輕輕拉著童謠的袖子:“娘娘,請保重身體。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要不要奴婢去把醫女找來?”
“不必了,”童謠眯起了眼睛,蜷縮起身體,緊緊的抱著膝蓋:“阿應,你先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
“娘娘”
“出去——!”
迷藥的效力很難散去,童謠的肢體一整天都處於半麻痺狀態,頭痛欲裂。從來沒覺得心情如此糟過,所有不幸的事情全在同一個時間,被自己碰上了。顯然排算計好了一切,所有人都認為我根本沒有出過皇宮半步,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人相信自己所的話。
童謠搖頭,不停的嘲笑自己,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了。
整整一夜,心裡堵的發慌,根本無法入睡。肩膀上點點的青紫,是潤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映襯著白皙的面板,顯得刺眼,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痛。不知不覺,天際已經泛起一道白光,小鳥開始鳴叫起來了。
“娘娘,”傳來小聲的敲門聲,聽聲音是阿應。
“什麼事?”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童謠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簡直啞的嚇人。
“奴婢來為娘娘梳妝更衣。二王子今日要宴請洪玉國使臣,希望娘娘也能出席。”
童謠渾身腰痠背痛,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本不想起來的。突然聽到‘洪玉國’這三個字,心頭猛地一抽,胸口漲的發痛。她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進來吧,我要出席!”
阿應溫和的推開了門,她的身後站著4名侍婢,手中端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阿應的視線接觸到童謠的臉,嚇了一跳。只見童謠渾身是汗,嘴唇顫抖,臉色慘白。
“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病還沒好,要不要奴婢去稟報王子,就說娘娘起不來身。”
“不!我很好,我要去!”童謠緊緊的握著拳,洪玉國的使臣,洪玉國!洪玉國!
童謠梳洗完後,婢女幫她穿上了衣服。先是一套白色的長袖內衣,後是一件鮮紅色的長袍。長袍外,是一個很寬的橘色腰帶,腰帶勒的很緊,幾乎無法喘息。在外袍上,又披上了一件薄紗般的絲衣服。嬌豔華貴,身段清晰妖嬈。
童謠仔細端詳著身上的服飾,恐怕自己是唯一能夠目睹這些古代文明的現代了人吧這對一個考古者來說是多麼幸運的事情。但是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她的輕輕顫抖,自己的身體就是代價之一吧
她們用一種白色的粉末,撲在童謠的臉上。臉孔頓時顯得一片雪白,像是帶了一張假面具,所有的瑕疵全部被掩蓋了在一片白色之中。婢女們用炭條描繪著童謠的眉毛和眼睛,用調好的硃砂抹在了她蒼白的嘴唇上。
她們端來一面拋光的青銅鏡面,讓童謠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童謠望了一眼,一張突兀的臉,顯得很可怕。她揮了揮手,叫她們把青銅鏡端下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