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我做的菜?”他頭也不抬。
嗯,那個淡定帝好像回來了。
我終於放了心,找了個最舒服的椅子坐上去。“來二兩酒,要一碟子拍黃瓜,花生米,豬頭肉。”
“肉沒有找到,黃瓜和花生米可以試一試。”
於是這天晚上,我就看著一個王爺站在鍋爐灶間,專心地準備拍黃瓜和花生米。
當然,這個場景不能想得太夢幻。事實證明王爺這個人群是真的不適合下廚的。
黃瓜還好說,拍兩下不放錯調料就可以下肚了。花生米他第一次炒糊了,倒掉後又炒了一盤,還是糊了。
他也不急不惱,耐著性子一遍遍地炒。等他一盤色澤油亮口感剛剛好的花生米炒出來,我這邊已經二兩酒下肚,黃瓜也被清了盤。
三王爺這會兒脾氣好得很,看我吃光了沒等他也不氣惱。又拈過來一雙筷子,跟我一起對著頭解決了那盤花生米。
到後來,原本該睡在側福晉房裡的三王爺,和我一個大男人拉著手,靠在廚房的椅子上睡到天亮。
天才剛剛亮,三王爺就從廚房出發去忙他的公務了。我揉著睜不開的眼皮走回我那個偏僻的小房間。
那兩個水靈靈的姑娘,我還是讓她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吧。一路上這樣想著,回到住處一推開門,卻是兩個穿戴好的姑娘,一改昨天的柔情蜜意,都兇巴巴地瞪著我。
她們不會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把她們打發回去吧。
顯然不是。
其中一個手裡拿了塊紅色的布料,見我來了,把那布料往我手上一塞。
“王爺對你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明天你要是再拿不到王爺想要的東西,這東西的主人就要死於非命。”她冷冷地撂下這句話,就和另個姑娘一起出了門。
什麼情況?我還帶著睏意,一時消化不了她們想表達的意思。
“等等。”我叫住已經走到院子裡的兩個姑娘,“你們不是王爺派來伺候我的麼?”
兩個姑娘得意地交換了一個得瑟的眼神,“我們是王爺派來的沒錯。”另一個姑娘介面,“但是你要想想我們是哪個王爺的人。”
敢情你們是死太監派來的啊。
沒想到死太監的眼線布了這麼多,這次真是栽了。想想肯定又是昨晚我跑去找三王爺的事被發現,死太監又不高興了。
我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那塊布料,紅色的,很光滑,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特點。但是卻很好認。我穿過來之後認識的人,總共就那麼幾個,這布料,明顯是從紅雙喜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紅雙喜不是去吳四爺府上了麼,怎麼還會有生命危險?
我揣摩了一下這件事的真實程度,覺得死太監八成不會騙我。我開始認真考慮去跟三王爺坦白這件事,看他能不能直接把信送給我的可能性。
然而一整個白天,三王爺都沒在府裡。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有個太監傳來了宮裡的口信,說萬歲爺臨時起意,今晚要帶著諸位皇子來三王爺府上觀賞奇玩。
皇帝擺駕怎麼也要提前好幾天吧,哪有說來就來的。這個康熙皇帝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整個王府上下都亂成了一團。
還好畢竟是王府,該有的東西都還有。忙亂中雖然來不及細細布置,該有的排場還是都擺出來了。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三王爺不僅僅藏了一屋子酒那麼簡單。他還專門開了一間別院,裡面盡是西洋傳過來的各種小玩意,什麼望遠鏡萬花筒都在那裡放著。這一點上,這個三王爺和他老爹倒是有共通之處。
所以死太監要我今晚就動手偷東西,明天必須給他,倒好像是他早就知道了今天皇帝會突然過來一樣——真是。
我不知道那些書信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