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開口啊!
“你到底要說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喃喃低語在他的胸口迸現。
這個男人明明就挺纖瘦的,怎麼卻是一身蠻力?
“我……我拒婚,不要那皇帝老頭替我做主賜婚,所以那老賊生氣了,打算要將我發放邊疆;邊疆一去,咱們往後可能就見不著面了……”
“那又怎麼著?不是流言嗎?”聞言,她蹙起眉。
“不是,那是真的。”語調軟得有些心虛,但他仍努力說得真實一些。
“那……你想要怎樣?”跟她說這些有用嗎?她又不能為他做主,更不可能幫上他什麼忙。
再者,他是功臣,皇上不可能如此絕情吧。
“若是……我現下趕緊成親,說不定那皇帝老頭會看在我成親的份上,打消將我發放邊疆的念頭。”他舔了舔發乾的唇,覺得渾身沒勁得快要昏厥了。
聞言,晁觀之一愣,感覺心頭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換言之,他是在……是嗎?不是她會錯意嗎?
“你直接同公主成親不就得了,何必繞這麼大圈子?”她沒好氣地說。
“她不成,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沒有辦法和她共度下半輩子,我要的女人,要懂我、憐我、惜我、愛我;最重要的是,她還可以陪我把酒看日出……”說到最後,幾乎化為無聲的呢喃。
她一愣,瞪大水眸。“你想要同誰成親?”是她嗎?
“我……”還要他說?
怦怦……可惡,這弔詭的聲音怎麼又開始吵他?是嫌他還不夠煩嗎?
“你的心跳很吵。”她突然地說。
“嗄?”韋不群一怔,有些乾澀地說:“我的心跳很吵?”
難道這糾纏他許久的弔詭聲音是他的心跳聲?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不耐地催促著。
“我……”暗吸了口氣,韋不群用力地閉上眼,彷若用盡氣力般,喘著聲道:“觀之,我先前之所以放出那些流言,是因為我想要逼你就範,我以為這麼做,你便會因清白被毀而委身於我,就會同我一道留在京城。”
他豁出去了,他真的已經豁出去了!
“好。”幾乎是毫無考慮。
“嗄?”他絕望的眼驀地張開,微微拉出些許距離,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就……就這麼簡單?她不是說了,是她二哥做的主,她不能拂逆違抗,所以她是非出閣不可,怎麼……
晁觀之微惱地別開眼,逃避著他傻愣的雙眼。
“待在這裡,我可以不用急著出閣,有你當擋箭脾,我可以無後顧之憂。”她嘴硬地說。
她才不讓他知道,她等他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
倘若不是對他有意,她為什麼要放任他上亭臺,又與他把酒到天明,甚至與他同床而眠?
起因在於他的隨性,可久而久之,她也教他同化,認為這般的相處也無不可;但是日子一久,她卻教他深深荼毒感染而不自知,他就像是無色無味卻又傷人於無形的劇毒,待她發覺,已是回不了頭了。
韋不群沉默半晌,艱澀地說:“你的意思是說,想要知道我的心意,只是純粹想拿我當擋箭牌?”不會吧?她好狠的心,居然說得出這般殘忍的話,他要哭了,他會哭死……
她只是想要利用他……嗚嗚,可好歹還想要利用他,總比瞧都不瞧他一眼好,再者……他可以搶。
可不是嗎?大哥說的,先搶再說,
但是,他已經好久沒幹這勾當,不知道還上不上手:若是有些生疏,就太對不起觀之了。
早知道有一天會落得搶新娘的下場,他肯定會想法子練個幾回。
“就是如此,你……先回去吧,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