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把溺鬼抱到廚房,一放手,溺鬼就毫無防備的摔在滿地的魚鱗上。
“既然你會,那便物盡其用吧。”
溺鬼坐在地上看著許執走出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木盆裡半死不活的魚,含住手指,笑了笑。
許執收拾了凌…亂的床,換了身衣服,估算了下時間,再走出去時,果然看到桌上已經放著做好的飯菜。
許執走過去,低下頭嗅了嗅,道,“你偷喝我的酒。”
溺鬼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舔舔他的嘴角,“你的難道不是我的?”
許執眼底暗了暗,扣住他的後腦狠狠地吻上去,啃咬他的嘴唇,分開之後盯著他腫起來的地方,道,“別太得寸進尺。”
溺鬼伸出手指一點一點的描繪他的輪廓,“這叫蹬鼻子上臉。”
“有什麼區別?”
溺鬼笑得魅惑,“沒有什麼區別。”
許執把他從自己身上撕開,端起剛剛他喝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坐下來舉起筷子吃飯。
送了一口魚進嘴裡,許執詫異的抬頭看向溺鬼,他正支著下巴眉目含笑的看著自己,圓潤的肩頭和鎖骨暴露在空氣中,下方的紅豆若隱若現。
許執勾唇。
還不錯。
至於這個還不錯是指什麼,許執不再多想。
溺鬼從桌底拿出來一壺酒,在許執不滿的目光下嘩啦啦倒進碗裡,笑意吟吟的一口一口喝掉。
放下碗,溺鬼舉著瓷碗,另一隻手指沿著碗的邊緣一圈一圈的滑動,陽光在上頭投下一圈圈的光暈。
“若是我沒記錯,哥哥你的這個酒,是喚作竹葉青?”
許執橫他一眼,不說話。
溺鬼支著下巴,食指勾著腮邊的一縷頭髮,“好哥哥,你可知為何我誰都不纏偏偏纏著你?”
許執把酒壺拿過去,提起眼皮看他,“怎麼,被惡鬼纏身我還要當是好事?”
溺鬼閉起一隻眼,食指靠在眼前勾畫著許執的模樣,“好哥哥,你怎的說我是惡鬼?”
許執一把拉住他的手指,湊近,“怎麼不是惡鬼?都說凶神惡煞都不如那些穿著美人皮說著人話的鬼可怕,好弟弟你生得如此美豔,哥哥我自然要警惕些。”
溺鬼吃吃的笑,勾著他的手指和自己的一起送進嘴裡,舌尖緩緩的蠕動,從手指根部舔到指尖,口水順著手指和嘴角胡亂的流下來,沾了皮肉,溼了衣裳。
許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溺鬼把兩人手指掏出來,伸長了舌頭由下至上的舔舐,巧笑倩兮。
“好哥哥,我這般模樣可是能讓你動心?”
許執不說話。
溺鬼抓著他的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滑下去,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是不是很涼快?”
許執眯了眯眼。溺鬼的身體的確是一片冰涼,沒有絲毫的溫度。
溺鬼說,“好哥哥,你是不是怕我會同他人一般吸人精氣?現下可是感覺到了?若是當真吸人精氣,好哥哥現下……當真是溫香軟玉啊……”
“好哥哥,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溺鬼貼在許執身上,滿足的嘆息,湊近許執的耳朵,吐出一口氣,“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好哥哥,我叫……花想容啊……”
花想容分開雙腿坐在許執的腿上,整個身體袒露在他的面前,寬鬆的錦袍胡亂的搭拉在身上。
許執眸色一沉,突然抬手掃落了桌上的飯菜,碗碟碎在地上噼裡啪啦響。許執把花想容放到桌上,棲身壓下去,沉著聲音道,“你當我會信你?”
花想容上翹的吊稍桃花眼一下下的掃過他的臉,抬起光裸的腿環上許執的腰,“難道哥哥你現下的動作不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