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老師,怎麼了?”亞辛低聲問,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邱也端詳了眼亞辛的眉眼,分明跟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有幾分相似,那應該是他的父親。
那地上那個,就是他的母親了。
亞辛還是個這麼小的孩子,他的父親,如今被兩個以塞諾軍人侵害著,他的母親,慘淡地躺在屋裡,生死未卜。
邱也心中升起一股龐然的悲憫和憐愛。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對施暴者的憤恨。
亞辛說,他的父親是一名戰地記者,那一定是拍下了以塞諾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被他們綁在這裡,施加酷刑。
邱也的腦子快速思考著,會是什麼事,讓一個國家的軍人對一個記者下手,這其中的秘密一定非同小可。
亞辛見邱也一臉緊張,也不回答,便急得自己站起來看了一眼,看清楚屋裡情況的那一刻,他欲驚撥出聲,被邱也從身後捂住嘴巴,死死按了下去。
邱也猛地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不能驚動他們。
亞辛忍著哭腔,低聲說:“老師,我爸媽……”
“我知道,”邱也點頭,拼盡全力安撫亞辛,“先別衝動……”
她拉著亞辛躲進附近的房子,掏出手機想要求助,可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巴尼爾的軍隊都撤走了,現在還有誰能幫到亞辛的父親?
他只是個記者,並不是軍人,竟也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邱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亞辛到底是個孩子,此刻無比的悲傷無助,捂著臉痛哭著。
要不是邱也拉著他,他恐怕要衝進去救他父親,被那兩個士兵抓住了。
邱也一邊盡力安撫著亞辛,一邊絞盡腦汁想辦法。
夜幕漸漸落下來,當天邊最後一絲光線被黑暗吞噬時,一陣沉悶的聲響忽然從門外傳來。
邱也趴在視窗上往外看了一眼,卻見剛剛那兩名士兵踉蹌著倒在屋子門口的臺階上,看樣子是喝了酒,醉得有些不省人事。
“我媽媽是釀酒師。”亞辛在一旁解釋。
邱也心裡升起一絲希望,扯開嘴角一笑。
沒想到他媽媽的技術關鍵時刻還能拖住這兩個酒鬼,這樣,他們就可以趁著他們醉酒的間隙,小心潛進屋裡,把他父母救出來了。
邱也心跳如雷,拉著亞辛走出房間。
她默默地給自己打氣,心下一橫,一切都豁出去了。
其實,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人,可是這一天之內,她好像上演了好幾場大片。
她拉著亞辛來到他家門口,小心翼翼地繞過醉酒計程車兵,進了門,她二話不說就開始給亞辛的父親鬆綁。
她害怕得渾身冒冷汗,手上解繩索的動作飛快。
此時椅子上的男人也醒了過來,他注意到一旁的亞辛,他正搖晃著地上的母親,無聲地哭泣。
他很清楚,他的妻子已經死去了,因為不肯說出膠捲的藏匿之所,她被那兩個沒人性的渣滓活活掐死了。
邱也鬆開了他身上的繩子,打著手勢讓他快跑,門口計程車兵很快就會醒來的。
男人眼神柔和,對邱也表示感謝,很快背起地上的妻子,出了門去。
邱也不解,他沒有搭理亞辛,竟先背起了他昏死的妻子。
可她沒有心思思索更多了,急忙拉起地上痛哭無聲的亞辛,跟著男人一路逃出去。
他們跑啊跑,藉著昏暗的月光,跑出村莊,跑過草原,夜風呼呼吹著,邱也整個人打了個寒噤。
忽然,“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黑夜的靜謐。
邱也緊緊拉住亞辛,猛地回頭一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