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復又甚飄渺地望了我一眼,朱唇輕啟道:“我是白漣漪。”
面對著這個與我答非所問的姑娘,我委實有點無奈,但也只能繼續發問:“哦,那麼……白姑娘,請問這宮裡如今正住著哪位主子?”
“我,”她說著便轉身去擺弄那井下的水桶,“倘若我也能算個主子的話。”
白漣漪背向我立著,彎著腰費力地從深井中拉上一桶水來,然後又熟練地將水倒進一側的銅盆裡。白漣漪本是個十分瘦弱的女子,所以做起這般體力活來就叫人甚心酸,可我礙於肩上的這個包袱,又沒辦法即刻去幫她,結果就搞得我進退兩難,十分尷尬。
白漣漪就著方才盛水的銅盆,就那麼隨意用方帕擦了擦一張憔悴的面容,邊擦著她邊漫不經心地對我說:“秦姑姑,在這個興慶宮裡,你就不必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