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度過可以說鋪墊了很好的通道,她的自信和臨場發揮征服了所有在座的人,以至
於她臨走的時候,監獄長竟然派出自己的專車,讓司機直接送往烏魯木齊。真正很
高的待遇,要知道,支隊幹部使他的車,想都別想,這面子真是給足了。
臨別之時,費青青是千叮嚀萬囑咐,並且託付易軍管他嚴些,不要惹事,然後
眼淚汪汪上車了。
磚廠中隊做了調整,將川犯一百名北京犯五十名調離,騰出十間監舍,等待貴
州犯入監。雜務組給組織開了個會,通報了情況:這批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脫逃犯,
而且大部分來自於山區,身體素質好,善攀登,普遍的文化低,其中多數為暴力犯
罪。
黑頭當著劉科長、婁獄政的面說:“走了一幫格老子、龜兒子,又帶過來一批
說鳥語的。”
都都說:“這次的人有點邪,可得給點權力,不用高壓政策,恐怕難弄得住。”
哈德門說:“這幫人不是善茬子,大老粗一個,我看呀跟他們只能玩狠,才能
摁得住。”
四寶子不緊不忙地說:“以動制動,以靜制靜,我覺得給他們來個大沉默,一
切都正規著走,跳出一個滅一個,可能更好些。”
兆龍贊成四寶子的觀點,很鄭重地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劉科長對中隊
的任務首先是堅決執行,但是您也知道,這點差使肯定得罪人,而且肯定是要發生
矛盾的,這些人都不是鼠輩疙瘩,更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在發生武力的時候,千
萬不要動不動就處理雜務。如果不管,聽之任之,那是失職,管肯定就是龍虎鬥,
一定要給予支援,否則……”
“否則人家就認為,給政府幹,還處理你們臉上沒光是不是?這個問題我和婁
獄政在支隊反映過,監獄長大力傾斜於你們,放下顧慮,大膽工作,這回情況特殊,
一切支援。”劉科長接過兆龍的話,並給予肯定的答覆,這才使眾人有了主心骨,
感覺還可以,起碼可以放手幹了。
等雜務組一人一根鎬棒,排成縱隊依次排開的時候,貴州犯進院了。清一色的
小矮子,一米七以上的個頭少之又少,全部是上下件,而且都是押解小跑鏈,鏈很
短,走起來必須兩腳緊顛才能移動。可能是最新式的,錚光白亮,一看就是新新的
沒用過,由於路途過於遙遠,不少人腳鐐已嵌入肉裡,腿浮腫得厲害。奇怪的是,
沒有下命令解除戒具,只解下了手銬,這可和以往大大不同。
更讓人驚奇的是,長途跋涉,應該進食很少,可是這幫人,飯量大得驚人,連
續兩次到大夥房取饅頭,才頂住他們的食慾,好像餓死鬼一般。最可氣的是,安排
洗澡,竟然多數人不去,整個一幫髒鬼。
黑頭扛著鎬棒跟哥兒幾個侃著:“這幫能吃又能睡,小呼嚕打得有水平,跟雷
似的。”
四寶子說:“你瞧他們那個操行,吃飯這個吧唧,真起急,整個餓死鬼。”
哈德門說:“還打飽嗝呢,山響,把上輩子的德性帶到這兒來了。怎麼有二十
多個小老頭呀,這活可幹不動,中隊準抓瞎。”
兆龍說:“你們沒看這動靜,愣沒解套,晚上值班的,可不要眯瞪著了,支隊
肯定摸哨。”
都都說:“這支隊有點稀的崴的。有一次摸哨,劉科長從大牆上翻過來的,沒
玩好,腳脖子崴了。本來是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