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買你的菜,不信你就試試?”
哈德門不信個邪:“操,沒你地球還不轉了,拍唬誰呢!”
激將法使有人沉不住氣了:“哎,別罵人行不行?北京人就牛×呀,嘴裡放幹
淨些,小心捱揍,不痛快你說句話。”一下子圍上二十多人。
都都一點怵的感覺都沒有:“這樣吧,這是掙錢的地方,你們有多少都可以,
咱們到外面練去,我服了從此不登此門,菜也送給你。你服了菜你得二倍價兒收下,
但不趕盡殺絕,錢你照掙,你每天必收十車菜,如何?”
鬥雞眼一看對方叫板的才三個人,根本沒當回事兒,大大咧咧地說:“別他媽
的都出來,來個二三十個願意佔便宜的跟我走。”嘴說著,卻跟出了不少人。
出了市場大門可就沒那麼溫柔好說話了。先下手為強,都都不容多想,快速抽
出砍刀,轉瞬之間,已經橫穿鬥雞眼的大腿,而哈德門也同時斜劈了兩個人,手起
刀下,兩聲慘叫,開了膛的人倒在血泊中,而寶全掄著短棒鐵鍬,致命的擊打,五
個人已經掀翻在地,拍中腦門的已經不省人事,劈中肩膀的單腿跪地捂著傷口,一
滴血也沒有流下來的跪在地下疼痛難忍,突如其來的血腥暴力,讓菜霸們呆住、傻
眼。第二輪的打擊隨著降臨,寶全抱著四個腦袋頂著地,哈德門切掉了一個人的四
節手指,都都用刀頂著鬥雞眼的喉嚨:“是接著打呀,還是交銀子,你小子劃道?”
血在往外嘩嘩地流著,人的精神已經渙散,鬥雞眼哆哆嗦嗦地喊著:“大哥,
大……大……大哥,狗,狗子快給錢,你他媽的快點!”
等收到錢,哈德門朝鬥雞眼的臉上扔了一本:“孫子,留著看病吧,明兒還來,
不服氣,敞開練,奉陪到底。”說罷揚長而去。
在一片混亂當中,暗中靜觀的易軍和兆龍發現了匆匆跑出的兩個人,打的疾駛
而去。沒跑,肯定是通風報信去的,於是追了上去,兩個小子還挺賊,換了兩次車,
並且裝模作樣地吃了個早點,終於趕到了易軍他們之前到了。不大工夫,前呼後擁
地推出一輛輪椅車,座上的人得五十開外,精瘦精瘦的,易軍和兆龍迎了上去,攔
在了他們的前面。
殘疾人冷冷地說:“來得好快呀!”
易軍說:“哪裡,你藏得很深,挖你出來不容易。”
殘疾人說:“看樣子是想分一口吃?自古亂世出精英,二位青春年少,可喜可
賀,真是一代新人輩出。”
兆龍切入正題:“捧臭腳不解決任何問題,如果要想在北京紮根,這關得過。”
“有點圈裡人的霸氣。”
“行,好眼,閣下也是老運動員出身呀,大家彼此彼此。”兆龍眼裡也不揉沙
子。
“既然有共同語言,那就好說話,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獅子不大張口,完
全可以商量。”
“很奇怪,前輩肯就此善罷甘休,這可不是老炮的風格。”易軍小將一軍。
“拼個你死我活,到頭是兩敗俱傷,能伸出這一腳,就是能耐人兒,起碼敢作
敢當。人是光著屁股從老孃肚子裡出來的,生帶不來死帶不去,哪有個夠呀?更何
況,交個朋友多條路,二位小友也是性情中人,又是土生土長,比我們外地人活泛
得多,而且,這邊有事不可能坐視不管,一口價,三七,多一分沒有,少一分玩賊
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