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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帶著仇恨,把所有的惡氣全部出在了他的身上,還好,沒有拍天靈

蓋,否則這孫子一準上西天。

川犯裡有人喊:“雜務打人了。”

北京犯有人接上了:“活該,你們欠打,好日子不得好過。”

“少玩這套,好處全讓你們北京犯佔了,減刑,不幹活拿柳,全是你們的,這

監獄快成你們開的了。”

“玩不好賴他媽的誰呀?想造反呀,造呀。”

“打他!”“揍他!”

“臭丫挺的,叫板,我揍死你。”

人都是人來瘋,眼看著三四個就招呼了起來,十幾個又加入了行列,這院裡的

人都繃不住了,西北大戰開始了。

七八個人廝開啟來,二三十個成群衝了過去,又被幾十個反衝鋒壓了過來。因

去抄傢伙的,拆火牆、卸鋪板、撬院裡的地磚,楊鐵心抄起了撈泔水的大馬勺在人

群裡揮來揮去,力大無比的他一掃就是一片,兆龍看見韓子昌襲擊楊鐵心,從他的

身後,一鎬揍在腰上,緊跟著拳打腳踢,人再也沒起來。混戰的人群中,喊著打的,

捱打叫喚的,喊救命的,慘叫的,亂成了一鍋粥。幾個雜務在兆龍的吩咐下,把住

了兩頭的 道,嚴陣以待,防範從 道溜走。還真跑過來七八個,給按翻在地,正

當防衛,打得相當痛快,混亂的人群,喊殺一片,不斷有人倒下,後面的人又湧了

上去。

突然,連續的連發槍響,大鐵門洞開,監獄長端著微衝,向天空上扣動著扳機,

一梭子全部發射到天上,又換新的彈夾。“全部趴下,違抗者,格殺勿論。”所有

的人的行動立然停止,大部分人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少部分人已經光榮負傷,根本

動彈不得。遠遠望去,看押武警中隊,全部真槍實彈,從未使用的班用機槍。四支

黑洞洞的槍口架在地上,隨時可能射出不長眼睛的掠奪生命的子彈。傷員搶救,其

餘人撤離回到號內,插門嚴管,院內除了滿地的血跡,剩下的就是碎磚頭、打斷的

竹板、支離破碎的板凳,還有楊鐵心用過的大馬勺,顯眼地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三十幾歲的監獄長有把豆,否則也不會如此年紀委以重任,他召開了大會:

“原因不想追究,咱得先過年,別讓幾個臭蟲,壞了咱們的吉慶勁,圈裡哪有不打

架的呀,不打就不正常了,今天玩得有點過,只要不跑就是好隊員。”說得犯人們

緩衝了氣氛,笑了起來:“一群沒臉沒皮的傢伙,說你們什麼好,肉得吃,餃子得

包,能保證再不發生,我每人給一兩酒喝,親自到各號敬酒,敢不敢保證?”

“敢。”

“聲音不大,不堅決,再大點聲!”

“敢!”震天的喊聲,但更多的是懷疑,惹了這麼大的事,接近於炸監,還給

酒喝,簡直天方夜譚,不知監獄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有的人傻了,不知深淺。

言出必行,監獄長還真就去各號裡祝節日快樂,後面雜務手拿著盛酒的塑膠大

桶,弄得眾人百思不解,真的就這麼放過了一馬,還是節後算賬。管他呢,一群臭

皮囊反正有今兒不會考慮明兒的,何況打架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把剛才的不快

都甩到腦後,戰爭的雙方竟然不要臉地喝了起來,這世界是真真切切的瘋了、歪了,

不可理喻。

監獄長走到雜務組,兆龍剛要說,被監獄長手一攔:“大局,穩定大局,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