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你們好好玩。”指著葉月,“這丫頭好,看著就舒心,好,
真好。”
等易軍送完乾媽回來時,大家都靜靜地等他:“嘿,裝什麼神呀,開練。”
費青青對他說:“老太太多好,明白人,眼好使,兄弟,福氣之人呀。”
易軍長嘆一聲:“唉,怎麼說呢?一言難盡,咱們爭氣還不到火候,還得修煉。
真是的,老太太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樣的好人,官做得太小,可惜呀。”
兆龍說:“生在福中不知福,哥們兒要有這樣的老太太,天天供著她,像星星
一樣捧著,多善良呀。”
易軍板著臉:“哎,不是要給我開批鬥會吧,怎麼苗頭都轉向我?招著你們惹
著你們了?”
都都說:“板什麼臉呀?那是羨慕懂不懂?罰酒,老規矩三杯,白的啊。”
易軍樂了:“板著臉也不行?酒嘛水嘛,誰怕誰,嫂子,叫你呢,青青嫂子,
划拳,打下臺的。”
“高高山上一頭牛呀……”
“七個巧呀,八匹馬呀……”
“五、十五……”此起彼伏。
根本不是費青青對手的易軍灌下無數的酒,大聲嚷著:“你們說,人活著最需
要什麼?”啪,從手包拍出一個來,“有獎競猜。”
黑頭先冒出一句:“女人。”剛說完,捱了安火麗一下打。
易軍搖頭:“不對,沒錢,女人跟你嗎?”
都都說:“事業有成。”
易軍又搖搖頭:“不對,等你幹好,後院早起火了,社會承認不承認,還兩說
著。”
哈德門說:“財富。”
易軍擺擺手:“有錢管個屁,人早晚得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對。”
計純文說:“房子,沒房子,大野地待著去呀?那不成野人了嗎?”
芮蕊說:“好老公。”
易軍吐吐舌頭:“俗,真俗,有錢什麼都有,房子算什麼呀。好老公,哼,男
人哪有不沾腥的,除非有毛病。哦,我喝多了,對不起,我哥們兒兆龍除外,惟一
的一個例外。”
兆龍冷不丁說:“親情,友情。”
易軍睜開眼:“錢拿走,過關,人最寶貴的就是它,是不是這麼回事,你們想
去,都別跟著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事,錢都能數對,絕對清醒。兆龍,酒席刷完
卡了,別付二來來,哥們兒姐們兒明兒見。”雖然有些晃,但腳跟相當穩健,心裡
不痛快容易醉,兆龍讓別人回去自己遠遠地跟著,看他進了一家洗浴中心,叫出了
老闆,叮囑一番,便離去。他知道,勸也沒有用,易軍自己心中的結必須自己解,
這個忙誰也幫不上。
易軍蒸完桑拿,狠命地衝了把涼水澡,又讓專業按摩師梳理完畢,輕鬆了許多,
喝著濃濃的香茶,慢慢集中精力思考問題:以目前的發展狀態與自己的目標相差甚
遠,兵之貴合,合則力強的道理,自然明白,尤其是兆龍的貢獻,令他始料不及,
一直是頭疼的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替他,又不能因此區區小事而傷和氣,更何況
每次相求,都沒有拒絕。創業需要積累,家大業大,財源亨通的鉅商,其積累也是
最基礎的聚財之路,患難之友,雖然志同道合,但有勇無謀,缺乏獨立的應變能力,
高標準的要求未免不切合實際。另外,東一槍西一炮,完全一盤散沙,終不成氣候。
綜觀發展,北京始終是最有潛力的城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