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於四十五,這裡有個歌訣,老先生記一下,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五據中央,只要把這些數字倍以三,就是書院大門密碼的正解。”
老公輸沒有理會雲燁,嘴裡唸叨了兩遍歌訣,把手裡的圖紙往雲燁手裡一塞,就趕著去救自己的徒弟去了。
雲燁把圖紙開啟,仔細一瞧,也不由得為公輸家的先祖鼓掌叫好,把流沙運用到如此地步的人,所思所慮實在是鬼神莫測,這次的交換,公輸家虧大了。
離石先生最近有些瘋魔,整天枯坐在放龍骨頭的屋子裡一言不發,李綱諸老友常常去看望他,他只是說自己沒事,有些心結未曾解開罷了,待在龍頭旁邊有助於他思考。
眾人也不以為甚,甚至為他高興,許多的大儒都有遇到知識障的時候,是他一生的學問積累到了高深處,都會產生疑問,這種疑問已經沒有人能為他解答,只有他自己透過思考,想通了,才能大徹大悟,學問大進,只有越過了這道坎,才能被稱為學問上的宗師。
雲燁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事,後世的學問人沒聽說有誰需要過這一關,難道說他們都是些偽學者?根本就觸控不到那道壁壘的邊緣?
離石先生的飯食是元章先生親自送進去的,雲燁只能趴在窗戶上看,早上送進去的飯食被元章先生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對雲燁搖搖頭,這樣下去,如果思慮不通,離石先生會被自己活活的餓死。
他的面容極度的枯槁,亂髮垂下,嘴裡唸唸有詞,聽了許久,才聽明白,他在不停地問自己,“對於昊天來說我是什麼?對於光陰來說我又是什麼?蟲蟊?朝生夕死?
我看見蝴蝶在飛,我看見魚遊淺底,車輪前的螳螂與我對話,吞舟之魚飽食河東之民,九萬里怒鵬不見,汪洋之中唯有鯤,我師,我該何去何從?”
他忽然變得狂暴,不停地抽打自己,撕扯衣衫,元章先生大急,扯著雲燁讓想辦法,能有什麼好辦法,這是一位類似有狂躁症的病人,雲燁的辦法就是把他按住打鎮定劑,可是讓他上哪去找那東西。
可能感覺到了疼,離石先生不再折磨自己,而開始折磨龍頭,龍頭都是化石,他的細胳膊細腿還奈何不得,雲燁正看得津津有味,腦袋上一陣劇痛,回頭剛想罵,卻發現是滿臉怒容的李綱,自己剛才是不是高興地有些過份了?
揉揉腦袋,裝出一副悲哀的嘴臉繼續看猴戲,一個人想空間和時間的關係可以想的走火入魔?又不是練九陰白骨爪,至於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離石走入歧途了,他對昊天和日月的認識有了誤差,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是一直主攻五經嗎?何時關心起心學來了?”
雲燁忽然明白了,離石先生恐怕與田襄子關係不淺,田襄子就是首創心學的人,萬事不問根本,只問己心,好一個離石先生,好一個田襄子,如果不是今日心血來潮到書院閒逛,就遇不到離石發瘋,遇不到離石發瘋,就不會知道他和田襄子的關係。
如果離石先生忽然對自己發難,雲燁幾乎不敢想象那種可怕的後果,這是自己最尊敬的幾個人之一啊,自己對他一片誠心,想不到他居然心懷不軌。
熙童在就對雲燁洩露了許多的機密,包括心學的來歷,能把心學教授到有知識障的地步,田襄子,除了你,還有誰有這本事?
雲燁的臉陰沉似水,再也沒有剛才看熱鬧的心態了,他衷心的希望離石先生熬不過這道障礙,這樣自己一定恭恭敬敬的把離石先生送走,誰也看不出來,這樣也不傷情份。皆大歡喜之局。
“小子,快想辦法,”李綱開始催促雲燁,老頭眼中的惶急之色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現在把離石先生打暈也解決不了問題,他醒過來之後就會變成白痴,有這樣的先例,所以李綱才會著急。
“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