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物相贈,家母曾經視他如命,家父也曾視他如命,此物也為我之性命,如今送與你,只盼你我不離不棄,生同衾;死同槨。”
雲姑姑盈盈下拜,泣不成聲,感謝郎君的深情厚誼,在離石吟吟笑意中,還把身上的所有的金玉之物統統卸了下來,只保留了那副銅鐲,洗去了臉上的華妝,只穿了她一針一線繡成的嫁衣,再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就這樣被葛衣闌珊的離石抱上了牛車,棄雲家的豪華大馬車如同無物,臨走之時,離石對雲燁說:“過幾天你到家裡來,我設酒款待。”說完就唱著歌,如同得勝的大將軍,得意洋洋的回家了。
辛月早就被感動的淚水長流,抓著雲燁的衣襟不鬆手,看看哭得如同花貓的辛月,雲燁惡狠狠地說:
“再過半個月,我就學離石,也找個破銅鐲子這麼去娶你,如何?”
辛月驚叫一聲:“不成的,會被人家笑話。”
“為什麼沒人笑話離石,卻都來笑話雲家?”
“因為那是離石先生啊,他能做,你不能做。”
“我看你哭的稀里嘩啦的,以為你也喜歡,真是氣死我了。”
雲燁沒興趣再守在門邊看熱鬧,拖著辛月就回了府,還沒走兩步,就聽後面李綱問:“雲家酒宴在哪裡?老夫預備痛飲三百杯。”
雲燁哆嗦著手安排家裡的僕役準備開席,沒有新郎,沒有新娘子,只有一群老酒鬼互相慶賀,酒喝多了還作詩,做的很長,很多。
辛月在雲家比在自己家還長氣,指揮著雲家大大小小的管事和僕役,把前來道賀的客人安排的周到,被程夫人,牛夫人她們轉著圈的誇獎,小臉紅撲撲的,也很得意。
客人散盡,辛月端著紅漆的木盤來給雲燁送飯,見雲燁正在指揮伺候雲姑姑的丫鬟把姑姑扔得滿地的首飾往盒子裡裝,還打好包裹,就問:“姑姑不是不要了嗎?”
雲燁沒好氣的說:“誰說她不要了。”
“我看姑姑把東西都扔了,以為她不要了。”
“你知道個屁,離石臨走的時候給我說他要置酒請我,那意思就是催我快點把姑姑的東西早點給他送過去,還有丫鬟,老混蛋,不但要名聲,連實惠也要,過來,讓我靠一會,氣的受不了了。”
只要辛月在,老奶奶就絕對不讓小丫她們前來打擾,儘量給兩人留下一片自己的空間,現在倒是不出那些奇怪的主意了,看來奶奶的耐心也只有十幾天。
“燁哥兒,你會不會說離石先生給姑姑說的那些話,一想到那些話,我就心裡發酸。”辛月趴在雲燁背上,看他吃飯。
“當然會說,說的比他好一千倍,如果我用一頭破牛就可以把你娶回家,我保證說到讓你嘔吐為止,心裡發酸算的了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那麼些東西,就是想讓人家看看,你是如何的疼我,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心愛的男子用最好的婚禮來娶我。”
這話把雲燁噎住了,轉過身對辛月說:“你是我老婆,這已經是定了的事,上天把你安排給我,我就會保證你一生一世的幸福安康,男人家只會把甜言蜜語講給情人聽,不會講給老婆聽得,他認為沒這個必要,甜言蜜語太空泛,把命交到老婆手裡才是真的愛她,你見過幾個男人家把外面的女人弄回家,再把婆娘休了的?”
“哼,那叫寵妾滅妻,被官府抓到會把妾活活打死的,這就是王法的好處。”辛月是大唐婚姻法的堅定支持者,對於條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知道李安瀾的存在,也知道那日暮的存在,但是她很驕傲,哪怕是公主就算嫁過來也只能做妾,更何況從她知道的那些事情的裡可以知道,雲燁對公主並沒有那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