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羊河的水脈之後,就開始到處打洞,在每一個探測到水源地的地方,都用黑色的石頭做好標記,將來書院厚實的城牆就會順著水脈走,大王城的護城河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在這個還要靠城牆來提供安全的時代裡,順應潮流修建一座龐大無比的城池也是誰都能想的通的,雲燁的宏偉計劃。現在已經是書院上下的共識。
許敬宗對於退路的要求簡直就是變態,站在繩索橋上,山澗裡強勁的風吹過,搖搖晃晃的讓人頭暈目眩,這一道百米長的索道就是許敬宗設計的,巨大的鐵鏈子牢牢地嵌進了兩邊的懸崖壁上,倒v字形的鐵鏈防護牆穩穩地守護著鐵鏈,就算是從山頂扔巨石也休想碰到鐵鏈,手不能抓鐵鏈,上面塗著厚厚的油脂,就是擔心風雨會鏽蝕鐵鏈。
“老許,為何要把退路安排進秦嶺?以書院的那些老弱病殘,進了秦嶺,能活下來幾個?你打算只要有事,立馬進秦嶺當野人?“許敬宗露出白牙嘿嘿的笑著說:“當年家父為了能進秦嶺躲避戰火,你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一旦書院的城池都保不住,能有機會進秦嶺,就是福氣,以書院今時今日的地位,不管誰當了皇帝,都不會傷害書院,而是會竭盡全力的維護書院,所以啊,漢人的改朝換代不可怕,可怕的是異族入侵,鐵蹄到處烽煙滾滾,那些愚昧而野蠻的人是不會明白書本里蘊藏著什麼樣的力量,他們認同的力量只有一種,就是手裡的長刀。““你今天說話說得很大膽,沒有一點忌諱,這很不像你的為人。““這裡上不著天,下不挨地說幾句閒話,也會被大風吹走,何慮之有?我許敬宗此生只要看著這座雄城拔地而起,就心滿意足,哈哈,大隱於市,有此功績遠勝在朝堂蠅營狗苟,逍遙一生有何不好?”
看著張開雙臂迎著風大聲嘶喊的許敬宗,雲燁心中很是滿意,這就是投名狀啊,雖然這傢伙做的比較絕,雲燁相信,如果到了真正有危機的時候,這傢伙絕對會矢口否認自己說過這些話,現在說給雲燁聽,不過是職場上的一種投機罷了。
許敬宗不知道,雲燁卻清楚地知道,秦嶺裡面還有書院的六座基地,比如上回做藥物試驗的地方就是其中一處,討厭的是百騎司好像都知道。
書院裡有一筆錢的去向許敬宗是不能問的,孫思邈每個月會拿走一些,趙延陵每個月也會拿走一些,至於與李綱先生和玉山先生的兩筆費用,一般情況下,連底賬都不會留。許敬宗知道,那些錢一定被用在了刀刃上,甚至關係到書院的存亡。所以,他樂得裝糊塗。
從工地上回來,才洗了一把臉,雲家的僕役就匆匆稟報說有故人來訪,但是這些故人他們不認識,好像是從嶺南來的,一個老頭子,帶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聽到僕役這麼說,雲燁的笑容就浮了上來,這是真正的開心,的確是老朋友,想到他們的純真的笑容,雲燁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都覺得很順眼。
拜月會上那些純淨的笑臉想想都是一種享受,不知道蒙魯和蒙娜成親了沒有,有沒有孩子,孩子是屬於蒙魯的,還是屬於蒙娜的?聰明的的長老估計又會斷葫蘆案,他老人家估計這輩子就是一個葫蘆長老,準備矇混寨子一輩。
旺財好像知道雲燁的心思,一路上飛速的往家跑,到了家門口就急不可耐的拱著馬伕讓解開自己的籠頭,跟在雲燁背後向客廳走去。
雲燁不在家的時候,外人都是老錢出面招待的,遠遠地就聽見老錢在和長老說話,兩個人好像都很愉快,不時有笑聲傳出來。
無所事事的蒙魯在閉目養神,蒙娜卻轉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處看,看到牆上的字畫就捅捅蒙魯,看到花架上的瓷器也張著嘴捅捅蒙魯,甚至看到房頂上畫的祥瑞圖案,也會捅捅蒙魯,從遙遠的嶺南來到長安見朋友,讓她大開了眼界。
“啊,睿智的長老,能在長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