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許敬宗安慰他道:“您看啊,我師父馬上就要就任北庭都護府的大都護,那麼,長史一職非您莫屬,您的官位早就該往上升一升了,一口氣從正四品上,爬到從三品下這可是整整的往上升了一級啊。
小子聽說四品到三品別看只是升了一級,但是這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啊,到時候您回到長安,絕對是政事堂上的宰相,理當慶祝啊。“
許敬宗羞惱的在狄仁傑的腦袋上敲了一個暴慄吼道:“廢話,難道老夫不知道麼?還要你多嘴,北庭的三品官很好當麼?腦子被驢踢了好好地四品京官不當,跑來北庭當三品官,整曰裡和軍中的粗漢打交道很高興麼?怪不得你不著急了,連小武都不惦記了,小子啊,老夫無所謂,你那個未婚妻可是萬里挑一的好模樣,你待在北庭不怕出了差池?”
狄仁傑再一次給了許敬宗一個大笑臉說:“我師父說了,要我早點把事情幹完滾回長安完婚,他老人家已經給小子在大理寺謀了一個好職位,只要回去就任職,聽說是六品官。”
許敬宗**一聲道:“六品官?這是無數人熬了一輩子才能到達的位置,老夫擔任國子監編修的時候就是六品官,那時候已經三十有一了,就這,已經被譽為難得的鴻運,你今年一十七歲,進大理寺當六品主官,這讓老夫這樣的人情何以堪啊。”
對於有野心的許敬宗來說,只要是三品官,他在天邊當都沒有關係,雖然表現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裡卻在歡呼,在北庭熬幾年,回到長安絕對就像狄仁傑說的,自己會成為政事堂的宰相,雖然那裡的人比較多。(未完待續。)
第四十節弄巧成拙
金竹先生在樓蘭人的墓區裡挖出來好多死人,其中有一具女屍面容居然栩栩如生,穿著華貴的裘袍靜靜地躺在一整節胡楊木挖出來棺木內,面容安詳。
金竹先生拿著小刷子輕輕地掃落了那具女屍臉上的灰塵,端詳了片刻對狄仁傑說:“這具屍體已經埋在這裡至少兩千年了,居然能儲存的如此完美,確實罕見。這是先民,不可不敬,來人將棺木重新訂好,掩埋好,我等對先民當存敬畏之心,而後祭祀。”
他的兩個**走上前來看著躺在棺木裡的女屍問金竹先生:“先生,我們在這裡挖出來的屍體不下十具,何故只有這一具能夠儲存的如此完整?”
金竹猶豫了一下,雙手合十恭敬的禮拜了一下,然後對**說:“這裡面需要的條件很多,但是老夫認為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福萌,這個世界上有天生聰明的人,有天生勇敢的人,有天生富貴的人,也有天生善良的人,自然也會有天生惡毒的人。
這些人都比不過天生幸運地的人,老夫原本對天地充滿了懷疑,這才想從浩如煙海的古籍中挖掘真相,還原天地的本來面目,隨著老夫不斷地研究之後,突然發現冥冥中似乎有一雙大手在推動這個世界的萬物,從曰升到曰落,從冬夏春秋到生死榮枯,彷彿帶有宿命,週而復始如同一個圓環,我們總是不得脫出這個桎酷,只能在這個圈子裡打轉。
智慧越低的生命就對自己的命運把握的越少,智慧越高就越是能把握自己的命運,就像一頭豬從它一出生我們就能預料到他的下場,但是我們對一個人卻沒有辦法在他剛一出生的時候就下判語,農夫的兒子不一定會成農夫,而豬的孩子逃離不了被屠宰的命運,所以,你們在研究學問的同時,也要修飾自己的品德,積攢自己的福萌,很多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小變化,就能讓你受用終生,或者悔恨終生,慎思之,熟慮之,篤行之,切記,切記。“
老先生在講課,不但他的學生在側耳傾聽,那些軍士也停下手裡的工具,聽老先生講課,他們雖然聽不懂老先生在說些什麼,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們對學問的尊敬,那些艱澀的句子不斷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