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閉著眼睛沉思,抓住張天,並不是難事,如今第九辦公組的能力者,還有誰敢不聽他的話?
但他也怕打草驚蛇,若是水族果斷拋棄張天,收縮靜待黑帝歸來,那也是件麻煩事。
透過張天,姬玄一也查到了不少水族中人,但水族的規模超過了姬玄一的想象,如果是,以前的水族是一個以血脈聯絡在一起的部落,那麼現在的水族,就是以利益聯結在一起的能力者組織。
這個組織以黑帝為首,而他的左右手,林豪與張天,不過是他的忠實爪牙,黑帝在,他們身份高貴、神聖不可侵犯,且說一不二!黑帝消失,他們就是神像,可以朝拜、可以供奉,但要讓水族所有人都聽他們的話,那就是笑話了。
所以抓住張天,貌似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只不過,水族既然已經變成這番模樣,那麼水族的上古密辛,又是誰在掌管?
黑帝和他的左手林豪前往冥河,那麼右手張天,是不是守護著水族的密辛,還是說,這些密辛在柳子卿那兒?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姬玄一不是遲疑之人,立馬揮手決斷,讓人立刻抓捕張天!
張天雖然是黑帝的右手,實力強橫,但在第九辦公組面前,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
正如姬玄一知道的訊息,黑帝消失,張天在水族的地位不再不可動搖,不然水族其他人絕對會出手相助。
現在,那些因為利益湊在一起的人,躲在暗處,看著張天被抓,無動於衷,或者說,他們在等待,如果黑帝出面,那麼他們就身先士卒,就算是第九辦公組的監獄他們也敢闖,如果黑帝沒有出面,那麼他們只能對張天說聲抱歉了。
順利抓捕張天后,次日,柳子卿就找到姬玄一。
“姬玄一,你抓捕張天,以何名義?”柳子卿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張天又所犯何罪?”
姬玄一笑了:“柳兄,你看起來,有些激動啊,不知道,你在激動什麼?”
柳子卿臉色一冷:“因為你在破壞第九辦公組的形象!我父親辛辛苦苦將第九辦公組打造成以公平、公正、公開為宗旨的官方能力者組織,只為國家效力,而你卻為了一己之私,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第九辦公組收為私有,公器私用,你說我在激動什麼?!”
姬玄一拍拍手掌:“說得真是好啊,不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柳兄啊,我抓捕張天是為了調查一件案子,你想多了。”
“是什麼案?”柳子卿追問。
“那可真是抱歉,這件案子牽扯重大,只有我還有柳老有權過問,你嘛,差了點。”姬玄一淡淡的說道,打足了官腔,把個柳子卿氣得臉都青了。
“你這分明就是推脫之詞,有什麼案子不能公開讓其他人知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心虛!”
姬玄一笑道:“柳兄,說實話,我這個月抓了不少能力者,為什麼你單獨追著這張天不放呢?難道,你認識他?”
“怎麼,你還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我不成?”柳子卿一點都不慫,他是青龍柳長風的兒子,就算他父親如今不在,第九辦公組,誰敢抓他?
“柳兄是想說我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張天吧?”姬玄一哪還不清楚柳子卿的算盤。
只是可惜的是,柳子卿越是如此,就越說明這張天干系重大。
姬玄一怎麼可能放手?
柳子卿看著姬玄一,眼瞳有著淡淡冷意:“姬玄一,難道不是嘛?你先是乘我父親不在,大肆黨同伐異、剷除異己,現在又大興莫須有,你這是在作死!”
姬玄一意味深長的笑道:“作不作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張天開口,很多人就真的要死了。”
柳子卿心中一寒,他來之前還抱著僥倖,或許姬玄一抓捕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