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殺了霍軍,放了火器,用焰火通報我們,引我們到現場,而張元清又假裝在一旁與敵人相鬥,這樣既殺了人,又洗清了他自己的嫌疑。
隨後,張元清不讓我們去找李雲飛,說是李雲飛肯定是找不到的,原來李雲飛在哪裡,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此想來,就連昨天夜裡的那個敵人或許也是張元清一手安排的。
全都這麼解釋的話,那很多事情就都合乎情理,合乎邏輯了。
只是李雲飛和朱雲山為什麼要幫張元清?
張元清答應李雲飛的事情又是什麼?
我摸得近了,遠遠看見兩個人影面對面坐著,黑暗中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我對李雲飛和張元清都太熟悉,只看輪廓和身影,便認得出來,就是他們兩人!
只聽李雲飛冷笑一聲,道:“張元清,我想問你,朱雲山到底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是不是你搗的鬼?”
張元清道:“是咱們合夥對付陳慶風殘魂時,他被穢氣所毒,傷的嚴重,你是親眼瞧見了的,與我有什麼相干!?怎麼,你還懷疑我搗鬼?!”
李雲飛道:“朱雲山的死活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你太狠毒,我不得不防。萬一咱們聯手殺光了王臣威、鄧帆、熊飛和崔勝培他們,你再殺我滅口呢?”
張元清道:“你我福禍與共,相互之間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我為什麼要殺你滅口?難道咱們共同做的事情,你還會出去亂說麼?”
李雲飛“哼”了一聲,道:“陳家兄弟也要殺麼?”
張元清道:“陳弘道我接觸了幾次,此人不可拉攏,只能除掉!陳弘德自然也一併料理了。”
李雲飛道:“他們可是神斷陳的兒子,殺光了,神斷陳就絕後了,你就不怕麻衣陳家報復?我可是聽說前段時間,中土陳天默和陳天佑兄弟又現身了,相脈閻羅陳漢琪也手段極狠,惹上他們一窩,一輩子別想安生。”
張元清冷笑道:“如今是什麼社會?不是冷兵器時代,一家一姓獨霸江湖了!”
李雲飛道:“反正我不會殺陳弘道的,我也打不過他,要殺得你來。”
張元清道:“那就留他們兄弟到最後,我來動手!”
我聽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
李雲飛道:“那下一個,對誰動手?”
張元清道:“鄧帆。”
李雲飛道:“怎麼是他?”
張元清道:“其餘人都在這裡守夜,他們又都有王臣威的火器,相互照應,咱們可晚些時候再說。鄧帆自己睡在營地宿舍,那是自尋死路!”
李雲飛道:“好!事不宜遲,咱們這就過去。”
我震驚非小,眼見兩人起身,我心中暗道:“決不能讓你們這兩個混賬得了逞!”
又想到自己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得先放了火器,召喚王臣威、熊飛、崔勝培和吳明過來,再對付他們!
剛起了這個念頭,我便瞧見一道黑影風捲殘雲似的衝我而來,正是張元清!
我大驚失色,如此謹慎小心,到底還是讓張元清發現了!
我一邊往後急退,一邊伸手去摸火器,剛掏出來,還沒來得及拉動引線,張元清隔著一丈多遠的地方,屈指一彈,“嗖”的一道疾風襲來,奇寒徹骨,我打了個寒噤,手一抖,火器竟落在地上,這瞬間功夫,張元清的人已攻到!
我心下驚詫,此人的本事竟然又高了些!
他抬手“呼呼”兩掌,打的又快又詭異,出來的盡是陰風,非同小可!
我料想那是他吸收了陳慶風殘魂的緣故,不敢直攖其鋒,一邊躲避,一邊暗蓄罡氣抵擋。
張元清獰笑道:“陳弘道,果然是你!”
我道:“是我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