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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能不管。”

對蕭曉月,他並無什麼好感,只是她是蕭遠楓地妹妹。

說穿了,方輕塵是個極護短極自私的傢伙。蕭遠楓是他當年地部將,是他從萬馬軍中救過兩三回的手下,是他曾親自教導過武藝兵法地弟子。蕭遠楓可以不是聖人,可以自私自利,可以貪戀權勢,甚至可以不尊重方輕塵當年的遺願,但方輕塵到底沒辦法坐視他的小妹讓人生生逼死。

這一路他都在刻意地迴避,若不是因為蕭曉月,他真可能一直到京城把楚若鴻救出來,還不想暴露身份。

所有的紛擾,所有的苦難,一路所見所聞,要說方輕塵心頭不曾受到衝擊,不曾覺得痛苦悵然,那是假話。自盡之前,他也曾經竭力要避免在他死後楚國發生混亂,他不厭其煩地給所有他提拔的將領都留下手書,叮嚀他們以國事為重的時候,不僅是為了造勢。

但是,他其實也很清楚,那個時候,他死不得。楚國再無一人,可以擁有足夠的威望,如他生前一般懾服軍中眾人。秦國虎視眈眈之際,他一去,軍中群龍無首,誰都不服誰,會是什麼後果,他不是不明白。然而,他不肯委曲求全。楚國不能沒有他,而他,終究不肯為了楚國不死。

再怎樣地安排努力,終是枉然。一切的災難,終是因他地選擇而來。

現在,難道他能再站出來,以救世主的姿態,重新把太平的日子還給天下人,然後再因此被世人讚頌歌唱?這種未來,想想就讓他噁心。不是不想收拾自己造成的惡果,只是,他實在不想出來玩變臉再扮演個大救星。

那些夜晚,帶著趙忘塵,抄小路,避人蹤,山間夜色裡,他一次次不能入眠,抬頭看星光月華之時,到底為何煩悶,其實自己也說不清。

只是,遇上了蕭曉月。

他終於是不能不斬斷了猶疑和徘徊,站出來面對眼前亂局。

“凌方,對於卓凌雲如今的作為,我雖然不甚認同,卻也不會責備什麼。但他不顧兩家情誼,不管兩家婚約,竟要以蕭曉月為質來威迫蕭遠楓,此事做得也實在是……”

見到方輕塵自表明身份後第一次表達不滿,凌方也不覺惶恐起來:“此事原是有些卑劣的,方侯責備的是。”

方輕塵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卑劣,你當我是迂夫子嗎?此事我看不過去,是因為手段下作且愚蠢。他手下的謀士都幹什麼吃的?怎麼就沒有人能看得透,蕭曉月以往哭跪相求,也不能讓兄長決戰的心思有所改變,而今把她綁到陣前,難道就可以讓蕭遠楓放棄他的霸業?如此做法,不但不能真正威逼蕭遠楓屈服,反而會與他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也令得天下人,都把卓氏無情無義卑劣無恥的手段看在眼裡,此役之後,他卓凌雲,哪裡還能有絲毫大義名份?”

凌方聽得即汗顏

然,誠心欽服:“原是我們粗莽,慮事不周,若不是,當真做下令天下恥笑,無益有害的蠢事了。”

“這也難怪,想是這些年他意氣風發了,帳下來投之人雖多,不過是些想混水摸魚蒙富貴的蠢材。你把我的話告訴他,叫他自己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大業所在,妻兒尚且不顧!卓家可以不顧夫妻之義,蕭家又怎會顧念兄妹之情。名,倒不如大鑼大鼓,客客氣氣地派人把她護送回去,事先還要宣揚得天下皆知,叫世人都知道卓大將軍仁義,縱然兩軍敵對,也不肯謀害蕭小姐,也叫蕭遠楓不得不欠上你們一份人情。”

凌方欣然道:“方侯之命,將軍豈有不遵之理。”

方輕塵聞言只淡淡一笑:“這本是為他好。命不命的就不要說了,現在的卓大將軍,未必需要一個給他下令的人。”

凌方笑意一僵,吶吶道:“方侯,將軍他……”

方輕塵笑著擺擺手,溫和地說:“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