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醫滿臉堆笑,面上的皺紋折在一起足以夾死蒼蠅,手撫弄著白色的長鬚回道:“老臣是屬意婉兒小姐應再休息三日。小姐幾日前才受了重傷,雖說那個神秘的男子把小姐放入那有神奇療效的冰泉讓小姐的傷有了極大的恢復,但是那媚藥對身體還是有著殘害的。”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若是隨意走動,日後小姐的鳳體恐怕會日漸孱弱。所以小姐確是需要更多的休養。”雖為醫師,但是這可是皇上親自屬意的,他也不好違背啊……
零的眉頭輕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御醫是有意要限制她的行動。
哼,她知道這老御醫是三朝功臣,更是皇帝尊重的老臣之一,但是睜著眼把明明已經結痂的傷口和根本沒有副作用的媚藥說得這麼嚴重,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這老頭一定在胡謅!
“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只是坐著不走動,那麼我的身體還能承受得住,我也暫時死不去,是不是?”嘴角微微上揚,零勾起一抹淡笑說道。
那老御醫也只當零說的“坐著”是坐臥在床上,當下猛地垂點著頭應和道:“當然當然。小姐鳳體安康,死傷一說還是不要隨意出口,恐怕會折了小姐的福啊!”哎,年輕人就是出口不避諱,這樣可是容易觸犯掌握生命的神靈的。
冷嗤了一聲,零對於鬼神之說向來不放於心上,若是有鬼,她早已被冤魂纏身了。
就在這時,躺在絲被上熟睡的流火忽地豎起了雙耳,一雙湛綠的獸瞳略帶興奮之意地盯著雅房內室前的屏風處,一把雪白的尾巴微微擺動著。
零斜睨了流火一眼,順著它的目光望屏風方向望了幾眼,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僅是伸手輕輕拍了拍流火的腦袋。
爾後,她才把目光重新放於老御醫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說了聲:“這就行了。那我這幾日好好‘坐著’就是了。”說罷,她擺擺手示意讓那老御醫離開。
揹著藥箱,老御醫作揖轉身離去。
在走到房門前,他卻忽地轉過身來,臉色略帶些沉重地問道:“婉兒小姐,您最近的身子除了受傷的傷口外,有無其它異狀?”
這幾日救治這位小姐時他便從她的脈象中聽出一些異樣,但是那若有若無的奇異症狀讓他一時也想不透是什麼病,難道是他聽錯了?
眸中閃過一絲不被人察覺的異彩,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哦?難道我身體受傷後有什麼後遺症嗎?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異常。”
蠱毒一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妙,人心終究難測。
“即是這樣,那是老臣多慮了。小姐若是有什麼吩咐隨時喚老臣,老臣告退。”說罷,老御醫又作了作揖,略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掀開絲被,零披上掛在窗沿邊上的貂裘,赤著足走到八仙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啜飲了一口。
好一陣她才淡淡開聲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略帶清冷的嗓音在安靜的雅房內顯得異常突兀響亮。
話音剛落,一道帶著笑意的輕笑聲便從屏風後傳來,隨聲而出的是一個高瘦碩長的黑袍男子,一雙泛著精光的妖媚狐眼昭示著來人——正是柳輕非。
衣袍隨著身子的轉動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零霸氣地往太妃椅上一坐,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見不得光,只在晚上出沒。”
柳輕非搬過八仙桌旁的有靠背的椅子,學著零的樣子,右手甩了甩自己的黑色秋袍,椅背正對自己的下頜,也是霸氣地一坐。
如同初見面時一般,他把下頜擱在了椅背上,臉上是勾引人的笑靨,回道:“我不是鬼。”
零放下手中的瓷杯,直視柳輕非的雙眸,不受魅惑地問道:“你準備好解蠱的東西了?”他手中拿著的一壺酒就是解蠱的工具?兩